愛的繪本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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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者還有另一個相似處。柏拉圖式對話的開頭,通常以一個實質的問題展開,例如:「尤西弗羅(Euthyphro)起訴他父親,這行動是否敬虔?」「德行可以被教導嗎?」或「行事公道是否有利於你?」但蘇格拉底說我們無法回答這些疑慮,除非先解決定義的問題,比如「何謂虔誠?」「何謂德行?」或「何謂正義?」因此,討論便轉到定義問題。通常最終仍得不出讓人滿意的定義,而原本的問題也懸而未決(《共和國篇》是個例外),但這背後有一個不變的假說:要明瞭有關某個概念F的特定事物,我們必須先釐清F是什麼。《蚱蜢》採用相似的模式,大蚱蜢首先提出玩遊戲是「理想存在」作為實質論旨,但在證實該論旨之前,必須先轉向「何謂遊戲」的定義問題。唯有釐清了定義之後,才能回到原來的主題,即遊戲的價值。
 
如果讀出書中跟柏拉圖對話錄的相似之處,那是令人愉悅的;但是內容呈現得如此自然,即使不認識柏拉圖的讀者,讀來也不會有任何障礙。
 
這就是舒茲式的幽默,從來不炫麗,也不會分散讀者的注意力;這分幽默源於北美的大眾喜劇傳統,跟其他傳統如英國道德哲學家伯納德.威廉士(Bernard Williams)的文雅英式機智,有所區別。但是,就跟威廉士一樣,這樣的呈現並不會把讀者帶離哲學論證,或遠離舒茲的主要論點。相對於抽象的討論方式,伊凡和阿布之間的競賽、聖母峰上的英國紳士、食人虎等等,以更吸引人的方式傳達了舒茲的哲學理念。(未完)
 

第六章 伊凡與阿布(節錄)
 
[我開始說]伊凡與阿布都曾是軍官,退休後「升遷」為瑞尼斐(Rien-à-faire)首都的大使。兩人在經常互戰的家鄉都有傑出的軍旅生涯,事實上,伊凡和阿布正面交戰過許多次。所以,這兩位戰士都非常開心,因為這職位讓他們有機會共同重溫過往的戰役。他們已從各種可能的角度來回顧所有勝負,並且以各種方式修正過去戰役的後勤與戰略,幾個月後,他們對這一切回味感到越來越無趣,轉而尋求其他消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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