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度諮商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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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謝謝你!為我來到這世界     盧紹萱
 
生命難免遭遇困難,如果必須面對、解決每一次遭遇的困難,心靈才能有所提升的話,為什麼這一次我會這麼害怕、這麼緊張?如果它是我生命裡面的一關,只是我無限生命裡面「一關一關的一關」的話,可以跨過去的我,為什麼不能跨過去?整個社會可以養她到終身,但我開始在想:難道娜娜就要這樣過她的一生嗎?
 
對我來講,當初我生下她、我接受她時的目標、目的不是這樣。從無限生命的角度,我希望我們兩個人這一生可以一起成長、一起學習、一起克服難關,走向不一樣的人生,乃至於下一生,甚至無限生命。
 
──盧紹萱
 
我跟先生都是高中畢業後就去美國學習,從讀書、工作到結婚,一路都非常順利。我在美國 Loma Linda Medical School 做口腔衛生師實習,隨後又在「南加大」修習教育課程。在朋友眼中,我們看似一帆風順,好像也實現了我們的美國夢。可是在光鮮亮麗的富裕物質生活下,我的內心其實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跨不出門的悲傷
 
我在十幾歲時就非常不快樂,那時還不知道那叫憂鬱症。這個問題在美國讀書時持續困擾我,所以我的學習一直是斷斷續續的。我的狀況越變越嚴重,到後來根本連出門都沒有辦法。當時的男朋友——也就是我現在的先生建議我在家裡休息,不要出門。畢業之後結了婚,先生在矽谷找到了工作,但我的病情卻繼續惡化,每天都掙扎著日子怎麼過下去。先生前腳出門,我就盯著那道門後腳就想出去——我想什麼都不帶,就這樣走出去,消失在這個社會,餓死、病死街頭都好。總之,我就想消失在這個世界,不想再帶給先生負擔。
 
當時唯一沒有消失的理由是我先生。我忍不住會想:我走了之後他怎麼辦?他會不會對自己自責?他要怎麼面對全然不知道我有憂鬱症的台灣家人?這樣想時,我又決定回頭面對自己痛苦的生命,繼續掙扎。
 
(千禧年西元二○○○年)到來,公司、團體、學校乃至於身邊的親朋好友,對於這個新世紀的來臨每個人都有極大的期待,大家都在慶祝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規劃,唯獨在世界角落的我,連門都走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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