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個問題的答案看似明顯,相信也有高度共識,亦即歐洲自十五至十六世紀起推動海外探險、殖民與貿易擴張,於是逐步帶來一股「全球化」壓力所致。正因如此,相較於傳統上將鴉片戰爭視為某種標誌性歷史起點,既然歐洲勢力早在十六世紀末便開始與所謂「東亞-中國」體系有所接觸交流,史景遷(Jonathan Spence)在《追尋現代中國》(The Search for Modern China)書中便傾向以「現代」意象做為分界準據,將敘述起點往前追溯設定在一六○○年,從而讓晚明時期成為詮釋前述「大變局」時另一個同樣具觀察意義之遙遠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