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度諮商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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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論:無法言說的狂喜
 
「沒有人可以給你建議或幫助,沒有,」一個世紀之前,詩人里爾克在《給青年詩人的信》中寫道。「只有一個辦法,就是親自去寫。」
 
里爾克說的當然沒錯――除了你之外,沒人幫得上忙。說到底,最要緊的還是實際去寫,更別說之後還得一次又一次地寫。不過,法蘭茲.薩佛.卡波斯(Franz Xaver Kappus)這位年輕寫作者的通信請求,讓里爾克覺得很有意思,所以六年間跟他進行了十次書信來往,信中提出有關宗教、愛情、女性主義、性、藝術、孤獨及耐心的建議,但也對詩人的生命深刻產生了結構性影響,進一步改變他書寫這些主題的方式。
 
「最重要的是,」他說,「在夜晚最寂靜的時刻,問問自己,我是真的非寫不可嗎?」
 
所有曾覺得需要寫作的人,都知道什麼是「寂靜時刻」。我在寫作及教學生涯中見過很多這樣的人,當然也遭逢過不少寂靜時刻。獵人大學(Hunter College)創意寫作碩士班每年的第一堂課上,我都會以「我什麼都無法教給學生」的宣言拉開序幕。寫作是一門技藝繁瑣又嚴肅的藝術,而我眼前是準備投身這門藝術的十二位男女,這說法確實讓他們稍受打擊。這些人都是美國最聰明的年輕寫作者,其中六名是碩一生,六名是碩二生,當初可是從好幾百位寫作者中精挑細選出來的入學者。但我之所以每學期以此開場,絕不是為了打擊他們的信心,我想達到的效果恰好相反:我什麼都無法教你,而現在既然你知道了,就想辦法自己去學。說到底,我就是將他們引至火焰燃燒之處,希望他們能明白自己會在哪裡遭火燒傷。不過,我給的建議也是希望幫助他們應付、穿越這道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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