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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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肯定孔恩的《結構》廣為人文社會領域的學者所熟知,且多少從之受益的前提下,STS早期的SSK,它與孔恩的思想與文字傳承關係,是相對稀薄的。本章第二節還會特別以討論許多「STS史話」的案例與證據,延續這個問題。但雖然稀薄,卻受到執意的渲染,在一些孔恩論敵的文字中也很明顯,如符勒、John Zammito(約翰.扎米托)等人,在符勒Thomas Kuhn一書中,他大力抨擊英國愛丁堡的SSK傳統是如何地被「孔恩化」(Kuhnification)了,所以SSK乃至後來的STS,也變成一種冷戰下的常態科學,只能作為學院象牙塔中無能的蛋頭,卻沒有知識分子的基進性格與社會實踐。但是,符勒這種熟悉的、「後冷戰」式的批評,要麼顯示符勒對STS的歷史所知甚少,要麼就只能顯示符勒的批判激情已經完全過了頭,所以他對80年代後期、90年代STS的社會關切視而不見。因為符勒的大書出版於2000年,除了本書第一章已經對之多有批評外,我們下面也可看看STS在2000年之前的社會關切與論述,至於911之後更引起了由Bijker(2003)帶頭提倡STS公共知識分子理想的投入,這裡就暫且不表。
 
其實,在70到90年代的STS健將群中,許多人在環境主義、女性主義、公民科學、常民或民間的知識論、社會批判、軍火科技批判、富批判意識的科學史研究、乃至一些社會主義論述中,都常有STS或STS加科技史的研究出現。我們只要想想如巴恩斯、拜克、Adele Clarke(阿黛爾.克拉克)、Ruth Cowan(露絲.柯望)、Steven Epstein(史蒂文.愛普斯坦)、Donna Haraway(哈蒻葳)、Sandra Harding(珊卓.哈定)、David Hess(海斯)、Sheila Jasanoff(希拉.傑森諾芙)、Evelyn Keller(伊芙琳.凱勒)、麥肯志、皮克林、夏佛、謝平、Langdon Winner(蘭登.溫納)、偉恩等等STS健將的著作,就可以瞭解。甚至,我們只要再想想,Collins & Evans(2002)引起爭議的重要論文“The Third Wave of Science Studies”,裡面的基本爭議之一,就是在作者們所劃定的第二波(從1970年代到21世紀初):那個常常質疑科技知識與專家的權威、同時努力發掘與鼓吹公民觀點正當性的STS傳統,但卻有點民粹主義過了頭、忘了科技知識仍有其實質正當性的第二波科技研究,是否是真如兩位作者所說的那樣?但是Collins & Evans這種與第二波的劃界,進而提出第三波的企圖,不正也是反過來證明了STS在80年代後的傳統,根本不是符勒所渲染的那種圖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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