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印空──聖嚴法師默照禪講錄

序言——史蒂芬．巴切勒（Stephen Batchelor）3
前言５
聖嚴法師自傳13

第一部：用扇捕羽21

介紹　21
師父開示　41

第二部：默照　121

介紹 121
師父開示　137

第三部：隨師父修行　201

靜止的指揮棒　203
道元供養道元 208
喔，看哪！216
事物的本來面貌 220
抱怨不滿：看見這愚蠢 224
殘酷四月中的紫丁香 230
在樁上與「我」對奕 233
最後省思：個人評論 237
 
附筆：聖嚴法師在倫敦　247 

前言

　　很少有漢傳禪修營活動的文字紀錄，雖然有大量的作品提供了與禪師小參時的摘錄，以及步驟與規矩的細節，但是很少有書能透過完整的過程來告訴讀者，從而顯現打坐、規矩、大堂開示與小參之間緊密相依的關係。在這少數幾本書中，有一本為陸寬昱居士的譯作《禪教》，他將虛雲老和尚於一九五三年在上海玉佛禪寺，帶領兩次禪七中的每日開示譯為英文，書中同時也包含了禪修營的資訊。

　　另外一本書《習禪錄影》，則是記錄南懷瑾先生於一九六二年在台灣北投陽明山所主持的七天密集禪修訓練。這本書由 Margaret Yuan與 Janis Walker譯為英文，詳細記載了禪修活動的細節，如禪修者對老師的回應、老師特有的說法及喝問等。但這兩本書中的場合，禪眾皆是中國人，並且是以中文來帶領。

　　聖嚴師父是法鼓山（台北及紐約）及「中華佛學研究所」的創辦人，這本《如月印空》提供了兩次由師父在英國帶領禪修的完整細節。由於我在紐約接受過師父的指導，所以同樣希望那些在威爾斯「梅仁偉德禪修中心」參加過禪修營的西方同修們，也有機會與師父一同習禪。師父三次回應我們的邀約而來到英國，讓我們滿心感激。師父以中文說法，由王明怡先生同步英譯，構成了本書兩部分的說法內容。

　　我的編輯工作一點都不輕鬆，雖然我致力於詮釋學的運用，但是我自己的主觀性仍高度涉入教法的翻譯中。結果是我將王先生口譯的記錄內容，經個人詮釋後寫成散文，而聖嚴師父與王先生檢視之後，也認可了內容的正確性。

　　第一部分首先是聖嚴師父的生平，接下來描述一九八九年的第一次禪七，以及師父的獨特方法，並且加入編輯過的、師父與我們在一起時，所有或長或短的開示內容。

　　第二部分包括了聖嚴師父於一九九五年來此參訪的所有開示，並經過編纂，同樣也是由王先生口譯。師父曾於一九九三年前來英國，但那次的禪修營，我無法處理所有過程的記錄。在前兩次禪修營中，聖嚴師父教導我們寶貴的曹洞宗禪修方法──默照，尤其是宏智正覺禪師（1090—1157）的著作，我們從中受益良多。聖嚴師父覺得這個方法用在英國特別適合。一九八九年，師父認可了我在禪修上的領會後，便要我代表他在英國主持禪修營。我自己覺得和默照有很深的緣分，而師父的教導也成為我指導禪修的方針。

　　這部分是一篇依聖嚴師父的開示順序而排列的連貫記述文，我覺得沒有必要在此部分敘述這次禪修營的其他細節，因為和第一次很類似。這部分的開示特別珍貴，因為它們不只是呈現了修行的方法，同時也詳述了進入禪修狀況的各種情形、修行過程中運用的原則以及基本態度，而對宏智正覺禪師著作的探討，不但具有原創性，而且令人受益匪淺。

　　第三部分提供了我個人的修行經驗，描述這些年來我與聖嚴師父在禪修營中的過程，以及我和師父之間的一些對話。我將這些內容收錄進來，是為了提供初學者一些概念，瞭解禪修的人所會有的經驗。當然，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體驗，但主持過許多次禪修營的經驗告訴我，大部分修行者在許多方面的經驗是共通的。禪修營的修行並不容易，但所得到的回報卻意義深重，能為你的人生打開新的眼界。

　　這本書最後的結尾，是簡短描述第一次禪修營結束之後，我與聖嚴師父在倫敦度過的時光，提供在日常生活中與師父相處的印象。

　　初學者必須瞭解，在禪修營中的修行雖然寶貴，卻比不上多年出家體驗要來得徹底。在寺廟裡，修行的進展是漸進的、踏實的、更為深刻的。居士有必要懷著適當的謙遜，因為通常他們任何修行的進展，都會被日常生活中的問題所阻礙。禪修營和日常生活中的體驗通常會成為顯著的對比，而且不確定是否能與日常生活連結。基於這個理由，居士會被鼓勵在禪修營之外，培養日常生活中的禪修方法。基本上，你必須採取正確的禪修態度，因為如果無法為日常生活帶來一些改變，參加禪修營的價值就令人質疑了。

　　「布里斯托禪修會」（Bristol Chan Group）成立於一九八九年，以便持續修行聖嚴師父所教給我們的方法，我則應邀擔任老師。因此，我的任務就是繼續修行，並且盡力將佛法介紹給其他人。我問師父，要怎麼樣才能在歐洲做到這一點，師父說我必須自己找出答案，因為我比他更認識歐洲文化！一九九七年，我們在英國創立了「西方人禪修會」，以做為全國性的服務性組織。

　　我目前固定在英國推廣禪修，並曾在波蘭首都華沙（Warsaw）、克羅埃西亞首都扎格拉布（Zagreb），以及德國柏林帶領禪修營，也曾在俄國聖彼得堡主持過一次。我同時也是巴黎歐洲佛教大學「法語研習禪修會」（Group de Recherches et d’Etudes sur le Zen of the Universite Bouddhique Europeene）的一員。

　　居士在禪修時所遇到的問題，我們常常會特別挑選出來，刊登於「西方人禪修會」的期刊《新禪論壇》（New Chan Forum），我們禪修營的報導及其他禪學文章，都可以在論壇中找到，同時也在全球資訊網絡上設有論壇的網站。這本書將成為我們新組織的基礎修行教科書，因此也獻給所有加入我們，與我們一同努力的人。

　　在此特別感謝幾位紐約東初禪寺的成員，尤其是王明怡與果谷的審慎讀稿，還要感謝Dan Stevenson教授以及Stuart Lachs與我討論，還有Chris Marano與Ernest Heau不辭辛勞，辛苦地分別將第一部分及第二部分的文章徹底梳理，除去贅語、整理標點和潤飾文句。

　　我更要特別感謝王明怡，他高品質的現場口譯，將師父的開示內容譯為英式英語，我相信從他的譯文中，能夠讓我捕捉到師父說話的韻味。

　　在第二部分中，感謝果谷好心地提供宏智正覺禪師著作的英譯版；Steve Kanney辛苦地校訂此書最後一稿；王翠燕女士讓本書得以出版的努力也功不可沒。

　　當然，在出版的準備過程中，更少不了向聖嚴師父諮詢請教，以及當疑問困擾我時，師父所給予我的鼓勵。對於師父，我們衷心感謝，無比景仰。

生物學博士
約翰．克魯克（法名：傳燈淨諦）
於二ＯＯ一年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