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bert Ellis相當反對精神分析的治療方法,在他於精神分析的受訓期間他就對這個方法感到十分地懷疑,最後他下了結論,精神分析是「有史以來最沒效果的治療」。回顧他一生,Ellis積極的性格註定與精神分析的冗長談話產生對立,受惠於Karen Horney(1885-1952)「tyranny of the shoulds」("應該"的專制)的觀點、Alfred Adler(1870-1937)與許多哲學家的思想,Ellis整合出嶄新的取向,強調以認知信念為主要修正對象的治療。
由Neville Symington與Joan Symington兩位作者所寫的《等待思想者的思想》,應該是國內第一本討論比昂(Wilfred Bion,1897-1979)思想的專書。英文書名《The Clinical Thinking of Wilfred Bion:Makers of Modern Psychotherapy》推崇他是當代心理治療的墊基者,但臺灣心理治療界對這名字還仍舊陌生。
或許是受到神秘學的影響,榮格相當看重二元性的整合,一種as above, so below的古老哲學觀,這道理說穿了,就是「天人合一」四字。它是神秘學與玄學體系的第一守則,亦即認為萬物自有聯繫,不是割裂而獨立的。信奉這體系的人很自然地對靜謐的宇宙心存敬畏,並由於這份聯繫而覺知到個人的一言一行都與更大的生命息息相關,因而不容易感到絕望與疏離。那些曾在寧靜的星空下感受過那份浩瀚的人們,一定都能察覺這個道理是不證自明的。但對於內在靈性已經分裂的人來說,體悟已變成一件很困難的事。因為他們在生命的早期就已學會「全然地臣服於內在自我」是危險的,縱然有神,他們也與祂斷了聯繫。
這本書不會討論他與阿德勒、榮格、或費倫齊的紛爭,或者他與小姨子米娜的風流韻史。只是在看完書末的年表後,我對這位奧地利人,偉大的潛意識領航者,因為納粹入侵的緣故,在生命的最後一年歲月,必須離鄉背井避居倫敦,感到有些不捨。於是我回想起維也納大學校門口的佛洛依德公園,那個人來人往的小公園裡沒有塑像,僅聳立著一塊刻著ψ A(psi A)和佛洛依德生卒年代的石碑。上頭刻了一句德文,我當時未能明瞭:「Die Stimme des Intellekts ist leise」。回台後幾經翻譯方知其意:「智者的聲音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