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序
當挫折來敲門,禮物就在後面
張素卿 / 四也文化總編輯、國立臺東大學兒童文學研究所博士生
「林中有塊空地。只有迷路時才看得到。」──瑞典‧川斯楚馬
幾年前,我因為家庭遭逢巨變,不知如何面對突如其來的挫折,經常藉故加班到半夜才回家,來逃避面對孩子的窘境。當時我的好鄰居知道了以後,擔心這孩子沒有飯吃,一個人孤零零在家,他們組了一個「吃飯團」,讓孩子每天晚上六點半固定過去吃飯,每逢週二,幾個鄰居家庭約末十多人,約定不加班,一起放下手邊的工作,陪伴這孩子吃晚飯。他們沒有過問我任何事,只是等待;直到第七個月,我厚著臉皮,鼓起一點點勇氣,踏進去「吃飯團」,跟大家一起坐了下來。看似不起眼的家常菜,熱騰騰的米飯卻香到不行,好吃透頂,充滿了「陪伴的溫度」;我的日子開始起了變化,好像長出了一點小翅膀,相信自己還有幾個人喜歡,可以繼續往前走。
後來,我接受國中校長的邀請,嘗試陪伴高關懷少年,為他們說一本書,傾聽他們平日跟人的衝突、遇到的困境,以及聽起來很不切實際的夢想。我沒有否定那些夢想,反而認真的為他們找到該行業的專家,讓他們跟專家面對面,聽聽過來人經歷的種種磨難,認識真正的工作內容,和所需具備的基本技能,甚至進到知名義式餐飲集團的廚房實習。
當天下午,餐廳最重要的兩位主廚站在門口迎接七位國中少年,事先準備了七套廚師服,讓他們更換,帶他們進入廚房正式實習四個小時。期間,七位少年全程和主廚、廚師們站著,跟著一起剝蝦子、醃雞肉等等,學習處理食材。我以為結束時,少年們會抱怨連連,甚至可能為手上被蝦殼刺傷而暴怒;未料,他們個個眼神發亮的走出廚房,高興得不得了,自此他們跟人相處、在學校上課的態度有了轉變,甚至開始嘗試讀我推薦的讀物,當作他們人生閱讀的第一本小說。
此刻,我才明白,陪伴、尊重、專注一件事的成就感、無條件的愛與信任,是重要的幾把鑰匙,不需要碎碎念,也不需要時時刻刻提醒,而是在適當時刻遞出去一把,對方自然可以感受到與接收的到,就有機會喚醒 「喜歡自己」、「肯定自我」的力量,瞧見迷路森林中的那一片空地,看見歷程中獲得的美好禮物,找到自行解決問題的能力。
過去,我也曾遇見迷路犯罪入獄、一切歸零的人,當他們出獄希望重返社會,所必須面對自己和群體的勇氣,以及必須付出的代價,是旁人所無法想像的,更何況並非每次的迷路犯罪,都有機會重新開始。於是,「迷鹿系列」誕生了,其探討的議題包括網路成癮的《孤狗少年》、網路隱私和正義魔人的《貓臉少女》、乖孩子的傷最重《愛的奇妙獸醫院》、跨越肢體障礙的生命鬥士《我的青春不要只有一坪大》、以原住民孩子為師的《夏天已過去》、貧窮與夢想權利《零下十八度的願望》、平行世界的難題與選擇《小雨的選擇》、情感迷思的《雨男孩 雪女孩》等等。我們期待透過故事,讓「被迫迷路」或「不小心迷路」的大人孩子,跟著各個故事中的主角,開始一趟英雄旅程。
看似危機重重、找不到路的黑暗森林,只要不放棄,不設想前方有多麼的困難,按下手電筒的開關,往眼前一丁點路照過去,就可以順著亮光往前走幾步;然後,再繼續照亮前面的幾步路,慢慢就會發現,過去不確定的路,方向出來了,過去煩躁的心,可以勇敢、平靜一點了。「迷鹿」系列,所要傳遞的理念很簡單,就是當挫折來敲門時,只要「不放棄」,願意相信後面必然送來好禮物,給自己嘗試「改變」的時間,就會長出尋找出口的翅膀,從歷險中歸來,成為比想像中更好的人。
推薦文
跪著不能走完任何路
林文寶 / 兒童文學評論家、臺東大學兒童文學研究所榮譽教授
這是一本作者的自傳體寫實性小說,作者在自序的結語中說:
筆者希望透過這本書鼓勵所有讀者,不論事實有多麼的不順遂,都能隨處轉一個念頭,朝正面的方向去想,因為一定有柳暗花明的時候,就像崇正一樣,能突破方寸——刻向印章以外的人生。
所以,這是一本正能量的心靈雞湯,也就是所謂的勵志書。
心理學告訴我們,過度的讚美是虛偽的,也是無效的。一味昧於事實的鼓吹「夢想」、「成功」、「愛自己」與「去旅行吧」,只是不負責任的嘴砲話術,或政客與不知民生疾苦的騙術。因此,許多正能量與勵志書會流於灑狗血,於是有了前陣子《每天來點負能量》的流行與暢銷。我們知道真正的療癒,是面對現實,勇於放下,不管你有沒有夢想,跪著不能走完任何路。該書作者認為:
我們的價值觀長期被扭曲,這個社會充斥著太多的正能量,讓我們根本不像個正常人了。
……
負能量是什麼?
是原本就存在我們生活周遭,但你卻視而不見,充耳不聞,用正能量假象去掩蓋,用假裝積極的態度去逃避的真實人生。
當然,我不排斥負能量,那也是人生的現實與事實;但我仍是堅持正能量與勵志書存在的意義。雖然勵志書是個危險且尷尬的語詞,在世界各地皆如此,在臺灣也是一樣!勵志書的讀者為數眾多,卻總是傾向認為閱讀這種書是一種令人難堪的行為。
雖然《我的青春不要只有一坪大》是勵志書,但不著墨於自己悲慘的過往,而是以肢障者的角度去觀察、記錄與體悟教育的歷程與意義。
作者國中畢業後,為了日後生活的需要,被逼著選擇當刻印學徒,而他卻能從一枚小小的印章中,悟出他的青春不該只有一枚印章大,也不只有一坪的空間,於是開始追求那方寸以外的青春和人生。他更借用刻印章的歷程:選擇印石、磨平印面、印刻章法、執刀刻印與蘸泥鈐印,來敘事自己執教的過程,其重點或許在強調教育與學習的重要與意義。
其實,文學作品具有勵志亦是職責所在,其差異在於書寫的手法。作者能屏除過度苦難啜泣,而以人性與人生事實為立足點,並以非虛構的手法書寫,似乎更能激起我們的共鳴:所以我願意將這本書推荐給喜愛閱讀的老少讀者們。
跨出方寸,走出精采的青春!
新北市光華國小校長 林惠珍
每一個人的青春,就像天空的色彩,有的灰暗,有的明亮,有的變幻無窮,也有素來平淡無奇。有時遭逢逆境,看似受外在環境影響而無法掌握,只要懷著永不放棄的決心,個人心境轉換,把握貴人適時協助的契機,突破障礙,超越困難,就能呈現出與眾不同的生命色彩。
本書的作者蔡正雄先生,是本校的教師兼圖書館主任,我比較喜歡稱他「正雄老師」。正雄老師的人生有很多的曲折,從小的求學過程並不順暢,經過不間斷的努力取得國立臺東大學兒童文學碩士學位,在從事教職工作之餘投身兒童文學創作,成為一位兒童文學作家。其中翻譯過的《遇見小兔彼得:碧雅翠絲.波特和小兔彼得的世界》叢書榮獲《聯合報》「讀書人2003年翻譯類最佳童書獎」獎項。正雄老師是一位熱愛教育工作、認真教學的好夥伴,由於自身經歷多種職業角色,特別珍惜作為老師這分志趣相符的工作。他國中畢業後就去刻印店當學徒,後來自己也開了一間小小的刻印店,接著擔任過編輯,曾服務於多所雜誌社。因緣際會下到小學擔任代理教師,日後取得正式教職,在新北市光華國小服務迄今近二十年。他除了擔任教師一職,也協助學校的圖書館管理及閱讀推動,成為新北市推動閱讀教育的推手。他個性謙和,樂觀進取,不斷精進專業,奉獻教育,於一○三年度獲得中華民國第十八屆身心障礙楷模「金鷹獎」;一○四年度獲得新北市特殊優良教師獎項。曾出版多本好書,皆廣受好評,經常受邀至各學校及文教單位演講,是很受歡迎的閱讀教學講師。
個人有幸在一○一學年度到光華國小擔任校長,很快就認識這位才華洋溢,深受家長、教師及同學喜愛的老師。正雄老師教學非常嚴謹認真,曾協助學校編寫《閱讀寫作書》,近幾年擔任閱讀科教師,在指導學生閱讀方面下了很大的功夫,藉由自己的專長,和同事合作自編教材,彼此討論教學,因此,他的課堂教學總是豐富多元,給學生帶來滿滿的幸福。他也是學校的圖書館主任,不論是書籍擺放的配置、新書添購、辦理推廣活動等,圖書館的大小事只要問他就對了!學校圖書館重新整修時,借用他的長才,我們有了一座功能齊全、空間新穎亮麗的圖書館,每天看著學生們在圖書館閱讀,陶醉書香之中的神情;看著志工們在圖書館服務的笑容;看著老師們指導孩子的身影,真是一幅溫馨動人的畫面,這一切都要感謝光華之寶──正雄老師。
正雄老師所寫的這本新書《我的青春不要只有一坪大》,敘述一位因小兒麻痺症而肢體障礙的生命鬥士,從家庭環境出發,談坎坷多舛的生命故事。書中的主人翁崇正從刻印章悟出人生的道理,刻印章需要從選印材、選字體、於印面書寫、刀刻直至修字,處處用心,刀刀精細,最後才能蓋出一個個完美的印章。人生的歷程也是如此,要面對不一樣的打擊,透過不斷的突破與淬煉,不被肢體的障礙和生活中的磨難侷限,勇敢的跨出那小小一坪大的空間,有如破蛹而出的蝴蝶,展翅高飛。書中主角崇正面對人生困境的態度,除了逆來順受,更有正面積極的能量。
書中有一句話:「從現在開始,以後再跌倒,都要跌得比上一次來得漂亮。」寫得真是貼切,每一個人需要面對的挑戰不一樣,尤其是青春期的孩子,正處於人生重要的轉捩點,如何抒發鬱悶的情緒,從困難中培養能力,這本書有很多值得我們跟孩子們一起閱讀,共同探討與借鏡之處。
個人服務教職超過三十年,一直在小學服務,從教師到擔任校長,看到好多孩子的成長,教過的學生有些已經成家立業,從他們的身上深深體會教育對人的影響。雖然小學階段的孩子家長的照顧呵護備至,但是,仍然有些孩子小小年紀就須面對家庭突發變故,頓失依怙的難關,他們需要更多人的關心協助,需要及時的陪伴和鼓勵,而教育最能發揮此一力量。
正雄老師的新書,讓教育工作者有機會重新檢視自己的使命,對學生鼓勵的一句話或是一個動作,影響孩子很深,理當盡力而為。我們要為青少年們點燈,透過書中主角的生命故事,讓他們了解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課題。書中主人翁有堅忍的意志,不被逆境打敗,用正向積極態度療癒內心的孤獨,憑藉著勇氣和毅力扭轉命運,走出精采的青春,非常值得我們學習與效法。在這裡一併感謝四也出版公司出版「迷鹿系列叢書」,引導讀者們跨出生命的迷途,人生的旅程總是充滿挑戰,轉念,面對它、克服它,在失落的谷底看到希望,從苦難中破繭而出,終能看到更寬廣的世界!
用自己的生命,為他人上課
抗癌藝術家 阿布布思義
「讀著他人筆下的故事,也順道整理了自己走過的人生。」
在讀完編輯寄給我的文字稿後,腦海中浮現這樣的一段句子。僅用了短短四個小時的時間,卻似乎讀盡了蔡正雄老師不只四十年的不溫柔人生,然後就深深被這樣的生命鼓勵著,也同時省思了自己的生命。
一萬多個不輕鬆的日子,需要擁有多大的耐力與決心,才能走到現在的精采,才能以一個輕鬆的姿態佇立在這嚴格的社會裡,侃侃而談自己的過往,緩慢挖掘出那些最沉重與悲痛的曾經,赤裸裸的曝在陽光下,讓所有看到這本書的人們,盡情瀏覽。
老師把他的不服輸與不甘心人生只有如此的精神,編織出了一道巨大又堅固的網,先是承接了生命中所有的一切好壞,再來用力的篩出了一篇又一篇精采的故事。誠如書中所寫,崇正的過去其實就是那麼幾句話而已,聽來幾分鐘,經歷卻要大半輩子,但他選擇了掌握自己的生命,不願意再讓他人安排他的未來,他更深信,自己能夠翻轉他的命運。
我在二○一二年的夏天,被醫生診斷罹患了罕見骨肉癌第三期,腫瘤長在棘手的骨盆深處,存活率只有百分之八,若手術幸運成功,大概下半輩子也只能倚賴著拐杖與輪椅。那一年,我只有二十一歲,我被迫中斷學業,也開始了隨時需要旁人協助的生活,我被迅速剝奪了自由的權利,更遑論在這個年紀的女生都會擁有的生活。
以前會想的夢,後來都不做了,不是不想了,而是不敢了。或許是因為環境,更多可能是因為刻板印象,然後不小心讓自己,也走進了這層迷失裡。記得剛領著身障手冊的自己,拄著拐杖行走在社會上,不免被建議去申請弱勢的補助,或是去賣彩券來養活自己,很多時候我也都差點跟這個社會妥協,想著那樣的生活,會不會比較簡單輕鬆。
「還好我沒有。」
還好,自己選擇將每一次的挫折與失敗,都當作成功前的鋪陳,都當作生命中的重要養分,寧可沒有愜意的生活,也不能夠對第二人生的自己自我放逐。我們都一樣,都是生了一場病後就這樣了,在找不到答案的怎麼辦之後,我們都試著為後來的人生刻印適合的模樣,都選擇走上那條沒人走過的那條路,也因此這樣,展開了截然不同的人生。
當四也文化出版公司的編輯問我願不願意為這一本書寫序文時,在了解完這本書大概在說些什麼之後就答應了。原本我以為,我應該會用上許多個天,將它拼湊的讀完,就跟過去我的讀書習慣一樣,但在翻開第一章節時,我就被深深的吸引進去,讓我好想知道,接下來的崇正,會發生什麼樣的故事,又會以什麼樣的方式去應對那些無情的挑戰。更或者是因為有著共鳴,它像極了我這五年多所經歷的人生。
我常在演講時告訴臺下的聽眾,希望你們都可以不用經歷過我所經歷的苦難,就能領悟到我在這段日子所學到的事,更希望在未來若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時,都會想起我今天你們在這裡認識的我,然後說不定你們會因此受到些鼓勵,想著,若這樣身體有病痛的我都能夠面對在人生所遇到的瓶頸,那健康的你們,一定也能擁有勇氣去接受這些挑戰。
而我亦深信,在讀完這本書的你,也會跟我一樣,都能在這本書裡,找到類似這樣的能量,或者是,找到一個片段是自己所有感觸的認同議題,然後開始有了不同想法,開始轉變了你原本的航道,或是有了勇敢去追尋自己的夢想,想要去改變自己現在不滿意的狀態,開始不只是擁有一個目標,而是一個願景,就像書中的崇正,以前只是為了生活而刻著印章,現在是開始走進不同的書裡,牽著他分享的人的手,從每一本故事裡走出來,以及為自己的人生蓋下不同的印記。
最後,崇正總結了自己目前的人生,雖然曾經想要放棄自己過,因為那些遭遇對他有著許多的傷害,攪得他幾乎頹喪,但還好不認輸與不放棄的力量,刺激他改變了自己,最後不僅真的翻轉了自己的命運,更成為了許多人心中的學習對象。
這時我才明白,原來書中崇正的生命(或許,正確來說是蔡正雄老師的生命)與自己的生命,除了為自己上過一課外,上天更希望的是,用我們的生命去示範人的堅毅與人的可能性,然後用我們的生命去影響身邊的人,甚至是因為文字的傳遞,感染了正在閱讀的人,像落入湖面的一滴水起的漣漪,就這樣逐漸延伸出去。
讀完後,我想我也開始從自己畫地自限的方寸之間走出,長出更多力量了。
作者後記
突破方寸──刻向印章以外的人生蔡正雄
從來沒有想過一枚小小的印章,既是一個人的生活飯碗,同時也是他的生活枷鎖,直到他在那方寸之間悟出了道理──他的青春不該只有一枚印章大,也不只有一坪的空間,便開始了追求那方寸以外的青春和人生,即便是遙不可及或者不能確定,卻成為他永不放棄的夢想!
那個「他」就是「林崇正」,這個故事裡的主人翁,國中畢業後工作,從一個刻印章的學徒,一路半工半讀,直到研究所畢業,最後成為一位老師。
另一值得一提的是,他的身體必須依靠拐杖走來,而且必須一輩子;那經歷的路程,除了跌跌摔摔,還有許多言語的傷害,例如彈雨般的嘲笑和謾罵,以及各種不善的指指點點!讓人安慰的是,在那樣的過程裡,他獲得了經營人生的動力。
這本書以「並置結構」的方式撰寫,一是他的刻印生涯,先是擔任刻印學徒,再是經營刻印店;另一是他的成長歲月。
刻印章的生涯中,他從磨刻刀學起,到選印材、學各種字體和在印面上書寫,再一刀一刀刻字,經過蘸印泥和多次修字,最後蓋出一個個完美的印。那擔任學徒的三年,在師父的教導下,他從一個頻頻刻壞印章,還常常刻傷自己手的學習裡,慢慢的學得了謀生的一技之長,了解每一種印材的個性,熟悉怎麼經營字體,知道如何在印面上布局,最後以靈巧的刀法刻出一枚枚漂亮的印章。
還不僅於此,從刻印章當中,他還悟出自己的人生。他深刻的體會到,刻印猶如經營人生,每傷了手的一刀,都好似一次跌倒;每刻壞即將完成印章的一刀,也好比一次挫折。那麼,握刀愈穩愈不會傷到手,刀法愈熟練愈能刻出精采的印章;同樣的,一次次的跌倒讓他知道了怎麼站得更穩當,一次次的挫折迫使他學會了怎麼勇敢的面對打擊。就是因為那樣,他找到了自信,於是開始像布局印面,也開始規畫自己的未來。
兒時被家人拋棄在伯大尼兒童之家那一段,確實曾在他的心中留下揮之不去的不快,卻已不再有怨懟,反而心存感恩,因為讓他學會了怎麼照顧自己,更進一步的知道如何為自己的未來下決定。
情感上的傷害更是無與倫比的深刻,曾牽引他走向海的方向,在沙灘上留下一個個足跡,幸好被一來一往的潮水拭去,把他帶往了人生的方向。那一回彷彿一次的絕地大反攻,讓他決定改變自己,經由半工半讀,結果帶他走向了開闊的未來。
初任教師的第一天,一位學生竟然因為他身體上的缺陷而瞧不起他,把他打回到了兒時經常遭受嘲諷和譏笑的境地,差一點兒摧毀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自信。索性一個轉念生成,引領他最後以一笑置之,果敢的站上了教學的講臺。
……
他那樣的人生,跌倒的也好,挫折的也算,難免累積一些傷害,卻都能轉變成無比的能量,使得他能在那當中一次次重新站起來,正如他從一回跌倒中再站起來時說的:
「從現在開始,以後再跌倒,都要跌得比上一次來得漂亮。」
那樣的經歷,就像他每次刻印時刀子削到手,要不就是刻壞了即將完成的印章,總不免產生疼痛、令他氣餒,卻也激勵他不斷的精進,刻出一枚枚讓他不忍釋手的印章。常言道:「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筆者以為,語意中並非要大家無奈的去面對那些不如意,而是要我們積極的去迎戰,勇敢的去解決才是重要的事。崇正的成長就是最好的例子,即便他的身體有遺憾,又遭受雪上加霜般的苦難,卻總能愈挫愈勇,更能充滿自信的面對人生,還讓大家看到,不管他人生的際遇如何,都可以過得很好。誠如一位年長志工對他說的:
「老師,您是來到個世界『示現』給大家看的,要讓大家都知道,您一樣可以過得很好,那麼他們應該活得更精采。」
筆者希望透過這本書鼓勵所有讀者,不論世事有多麼的不順遂,都能隨處轉一個念頭,朝正面的方向去想,因為一定有柳暗花明的時候,就像崇正一樣,能突破方寸──刻向印章以外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