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典妻 卷二

第二十二章　安掌櫃的幫忙
 
沈家三口在太和樓一樓吃過飯，隨後又被安掌櫃請到了樓上的雅間敘話，旨在商榷往後山鮮供給的細情。
 
「說起來安某和沈夫人也算是見過患難了，彼時市面上一筍難求，還承蒙您家不棄，拉拔著我太和樓花市分號度過難關，所以安某在此以茶代酒，敬諸位一杯。」
 
襄桐和沈庭均明白這是安掌櫃的自謙抬舉之辭，當不得真。
 
太和樓那時缺筍不假，但離了春筍頂多差些收益，且淪落不到關門大吉的地步。如今人家刻意誇大襄桐送筍的意義，等於是把臺階鋪好擺在眼前，沈家只邁出腿踩實了，這買賣也就成了一大半。
 
「安掌櫃這麼說真是折煞我了，我那時也不過是誤打誤撞尋到太和樓，且喜歡和公道的明白人打交道，要說拉拔，倒是安掌櫃此後多有照拂，才讓我們沈家能一直吃著這口飯。」
 
「沈夫人也不必過謙，您家送來的山珍歷來是品相頂頂好的，非旁家能比，我就是多給上些許銀錢也是物有所值、心甘情願的。」
 
安掌櫃鋪墊得差不多，又順勢引入正題，「方才在樓下聽沈公子提到，城西霍山的匪患已絕，且您家已得來整座山的開採權，這當真是可喜可賀啊。」
 
沈庭不瞭解襄桐心中打算，並不隨意插話，寒暄一句「同喜」之後，只把交涉的事交給襄桐。
 
襄桐見沈庭信任，也不推辭，接話道：「不瞞您說，我家自得知得了這山地，心裏真是喜憂參半，那天竟整夜未曾闔眼。」
 
安掌櫃不禁訝異，「哦？沈夫人這話安某便不懂了，您家得了山怎還覺得憂慮？這可是尋常人求之不得的大好事啊。」
 
「是好事，卻也是麻煩。您也知道，我沈家不過山野村戶，歷來沒什麼大本事，此番喜從天降，平白有了一座山的出息，還真怕自己承接不來……」
 
安掌櫃見襄桐說有難處，也不禁易地而處，很快猜到了她的隱憂。
 
「沈夫人想來是擔心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如此樹大招風，怕引來旁人嫉恨？」
 
「這的確是我所擔心之事，不過只占其一，且也想了個應急之法。還有另一件煩心事，卻未能排解。」
 
「只是其一？那還有什麼隱憂，您若是方便，說出來聽聽，若安某幫得上忙，定會傾力相助。」
 
「我要說之事，還真要勞煩安掌櫃援手才能辦成……」
 
「安某願聞其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