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聚集在康乃狄克州斯坦福巿瑞銀集團聽我演講的七十位執行總裁和行政總裁，我發現其中有不少人都用懷疑的眼光瞪著我，當時他們公司正遭遇大規模的組織重整、裁員、法律訴訟，股價更從高點大跌百分之八十，而我卻站在台上，要求這群神情疲憊的銀行家哼唱英文兒歌，一遍又一遍（至少這次我沒忘記要他們默唱，不要大聲唱出來──我有次在華爾街忘了提醒這點，結果立刻見識到「音痴」真正的定義）。

 

我的指示很簡單：「閉上眼睛，開始在腦袋裡哼唱這首歌，一遍接一遍，直到我喊停為止。」他們全都照做，只不過懷疑心較重的總裁偶爾會偷偷張開眼睛，以確定我沒有在耍他們或暗中接通電源準備電擊。最後，我請大家停下來，張開眼睛，寫下他們認為這個實驗進行了多久時間，以分和秒為單位。會議室裡總共有七十人，我就聽到七十個不同的答案，從三十秒到五分鐘不等。所有總裁都確信自己估計得沒錯，但當然，正確答案只能有一個，而在這個例子裡是七十秒，不多也不少。

 

我已經在將近四十個國家做過這個實驗，每次得到的答案差異都很大（第一名是上海，從二十秒到七分鐘都有）！

 

我要說的重點是，有些人感覺起來是一眨眼的事，在其他人感覺起來可能是永恆，每個人對時間的客觀現狀都會隨著心態而有不同感受。

 

也許那些認為唱兒歌又蠢又無聊、急著想回去上班的人，傾向把時間猜得長一點，而對演講內容感興趣並認真聆聽，或純粹享受短暫放鬆時刻的人，傾向把時間猜得短一點。況且我們都知道，時間總是在你玩得開心的時候過得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