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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發展中的詩的越界表現―大家一起來玩詩
玩詩的時代來臨了,詩已正式掙脫一切枷鎖,大搖大擺的進入到我們的生活圈,以各種熟悉卻又不同的姿態出現。詩人們再也不會正襟危坐,手握雞狼毫,或鵝毛筆,低頭苦思。會玩的現代新詩人正將詩把玩得不亦樂乎,玩得使古板而又保守的鎖國詩壇大老瞠目結舌,大呼這群詩的叛徒,逼得我們不得不走進歷史。
玩詩的最早徵兆,出現於杜十三於一九八八年舉辨的「貧窮詩展」。那次詩展是為響應一九六七年義大利藝評家所提出的所謂「貧窮美學」,鼓勵大家運用極普通的日常生活物資,樹枝,報紙等來創作物體藝術。詩人則儘量拋棄傳統紙本的媒介,用身邊所有可以利用之物來表現詩,讓詩從各種可能的空間,縫罅中解放出來,似乎是比早年的「視覺詩」更前衛一些。那時正值兩岸開放交往,旅行社都會為我們提供一個精緻的旅行手提袋。我為參展,特別將一隻鵝黃色,上面無任何文字圖案的包包拿來設計。我去買來黑色油漆,用粗毛筆在其一面寫上「百無一用是詩囊」這幾個字。台語的「人」亦讀成「郎」,意即此「詩囊」亦即「詩人」的諧音,詩人百無一用,豈會不貧窮。記得這個鵝黃色帶黑字的旅行袋就掛在「春之藝廊」展場的入口處,結果這隻袋子在那次義賣中,以最高標價賣出。
最近這幾年的台北國際詩歌節,詩玩得最凶,最瘋狂。二○○二年的詩歌節手冊上,印有這麼幾行醒目的文字:「你曾經被這麼多美麗、機智、瘋狂、溫暖、深情、深刻且出人意表的文字所圍繞嗎?跟著這些文字走,你將聽見不一樣的聲音,看見不一樣的風景。」結果那年我們經歷了「方塊字的化裝舞會:讀詩的九十九種方法」,「煉金術士的降臨會:詩人之夜」。其實那是一次詩的最大膽的革命性實驗,詩從文字出走,像狂歡節似的,詩人與歌手、劇場人、插畫家、戲曲表演者、舞蹈家聯手結合,讓詩不單是文字的想像表現,而是立體的、活動的、有機的呈現在我們面前。記得那晚的演出,爆滿的年輕觀眾,無不大呼過癮,原來也可這樣快樂的享受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