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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遺忘的華爾滋

被遺忘的華爾滋

Main Street

  • 作者:安瑞特
  • 出版日期:2015/05/20
內容連載 頁數 1/4
與我共舞至愛的盡頭

四月中,賽昂在斯萊歌某場高爾夫運動推廣週末活動任客座講者,而我們共有兩天――我不記得我撒了什麼謊才得以搭上那班火車――兩天和一整夜,好結束這段戀情:加以勒斃並擊打其頭,丟進某個淺墳並回家。

賽昂到車站接我(伊薇毛茸茸的耳罩遺棄在後座),並把我帶到市區邊緣的旅館,遠離高爾夫球友。

那家旅館實際上是由精神病院改裝,龐大而灰暗。停車場的兩側各有一棟歌德式祈禱教堂,一大一小:

「一座是新教,一座天主教,我猜,」賽昂說。或者給員工及病患。不過我說,一座給男性,一座女性。我們下車時望著它們,心想:一列女人魚貫從教堂的一個門走入,男人走另一個,隔著中庭偷瞄對方。全在那裡:粗麻布、狂風呼嘯、受挫的愛。

「我的天,」賽昂說。「這是郡立精神病院。」

接著我們走到接待區,發現自己身陷兩群不同的純女性客團,其一全著黑T恤、圍洋紅色羽毛長圍巾,另一全著白T恤,前面印有粉紅色字樣的口號。上頭說:瑪姬姨媽在農場。

我轉身向賽昂做個鬼臉,不過他不見了。憑空消失。我四下張望都找不到。我傻傻地到旅館大廳裡打轉,然後又退回去,那兩群女人還圍在登記櫃台前。最後我取出手機,發現有則簡訊:「登記、別答、隨到。」

有什麼事,或者什麼人驚動了他。於是我前去排隊,這地方唯一沒穿粉紅色的女性,而且信用卡讓我驚慌,上頭有我的姓名,有一天會變成信用卡帳單;我心想,怨恨真是慾望的反面。

房間難找得要命。我走過不知幾英里的走廊,搭一座電梯上樓,然後搭另一座下樓。牆上到處掛了與地毯搭配而繪的畫作;一系列又一系列的抽象畫,越來越令人作噁,只用奶油白與豬肝紅,彷彿都來自相同兩桶油彩;病友的復仇。那個房間其實在舊護理站,是獨棟現代化的建築,與飯店主體以一條天橋相連,走過這段路的長度,讓人感覺從瘋狂走到晚餐然後再走回去。我不知道那些鬼魂會不會比較好對付,它們白口袋裡裝著小瓶的伏特加,溜去跟醫生、護士,或者英俊而悲傷的病人幽會。我走過的時候,一堆洋紅色的羽毛如跳舞般被風捲過地毯,同時在走廊的盡頭,有個古老的回音問我,我在那個時間、穿那雙高跟鞋踰越界線,我以為我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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