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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生活

能否出發流浪旅行,絕對不是由收入層級決定,而是在於你能否接受簡單生活,你必須意識到自己如何決定運用收入。

和一般大眾的刻板印象不同,你不需要成為清心寡慾的和尚或激進的革命份子,也不需要自行採集狩獵一切食物才能反璞歸真,更不代表你必須無條件避開消費者這個角色。其實反璞歸真只需要一點個人犧牲:在消費者社會當中,調整個人習慣與日常規律。

有時,擁抱簡單生活最大的挑戰,在於其伴隨一種模糊的孤獨感:個人犧牲在大眾文化的瘋狂世界中,並不會獲得太大的關注。

傑克‧凱魯亞克(Jack Kerouac)身為文化象徵的遺風就是很好的典範。凱魯亞克可以說是二十世紀最聞名的美國流浪旅者,他的《在路上》(On the Road)以及《孤獨旅者》(Lonesome Traveler)等書,栩栩如生地捕捉到流浪旅行的精髓。而他也在《達摩流浪者》(The Dharma Bums)中提到,和有幸無視普遍需求的人一起生活,是多麼令人愉悅:「普遍需求告訴你,你需要消費商品,因此必須藉由工作來獲得消費這項特權。那些你其實不需要的廢物……一週後會在垃圾堆裡看到的一般垃圾,都在一個冷冰冰的工作─生產─消費的系統裡。」

縱然凱魯亞克遵循物質一切從簡,但他發現自己的私人生活,也就是足以負擔他自由旅行的生活,在大眾眼中很快成為了更時尚(也更有市場)的旅行生活型態。敞篷車、爵士樂、大麻,以及稍晚問世的GAP卡其褲,最終成了他與尼爾‧卡薩迪(Neal Cassady)在《在路上》一書中尋找神祕「那玩意」的代表。正如和凱魯亞克同屬「垮掉一代」的威廉‧布洛斯在他逝世多年後所指出,凱魯亞克神祕的魅力到了後來,有部分與「百萬間咖啡館開張」和「Levi's賣了幾百萬條牛仔褲給男男女女」密不可分。

當然在某些方面,咖啡館、敞篷車與大麻對凱魯亞克的讀者來說,是旅行中吸引人的一部分,這就是行銷(刻意或非刻意)運作的方式。但這些對凱魯亞克來說,都不是讓旅行成真的重點。他能讓旅行成真,是因為他知道,自我和財富不能用你消費了什麼或擁有了什麼來衡量。他發現,就算是社會邊緣最壓抑的靈魂,也擁有富人所沒有的東西: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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