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興師爺汪輝祖研究

序
前言
第一章 時代背景
第一節 紹興師爺
第二節 政治風氣
第三節 學術環境
第二章 生平事跡
第一節 家鄉家世
第二節 佐治生涯
第三節 湖南為官
第四節 歸里家居
第三章 學術活動
第一節 治學經歷
第二節 學術思想
第三節 著述宏富
第四章 幕學思想
第一節 入幕宜慎
第二節 律已應品
第三節 盡心事主
第四節 保民便民
第五章 吏治思想
第一節 清廉自律
第二節 以民為本
第三節 事上接下
第四節 謹身勤政
第六章 法律思想
第一節 調處息訟
第二節 愛民省事
第三節 法貴準情
第七章 法律思想
第一節 天道宿舍
第二節 因果報應
第三節 守身律已
第四節 倫理道德
第八章 人生哲理
第一節 《元史本證》
第二節 正史姓名工具書
第三節 其他成就
第九章 汪輝祖的歷史地位和影響
附錄一 參考文獻
附錄二 汪輝祖著作版本
附錄三 汪輝祖年譜
後記

汪輝祖是清代乾嘉時期影響比較大的良吏和學者，盡管他在史學上也曾有過貢獻，特別是在史學工具書的編纂方面，還曾作出過重大貢獻，但今天知道的人是非常少了，即使是大學歷史系的畢業生，也很少有人了解。當然，從汪輝祖本人來說，生前影響比較大的還是吏治方面。他的一生在州縣佐治為官就達四十年之久，因而吏治經驗非常豐富，且勤于總結，留下了多部關于幕學與吏治的著作。這些著作成為幕友們必讀之書，更是學幕者之必讀課本而得以廣泛流傳，被譽為“宦海舟楫”、“佐治津梁”，居官佐幕者幾乎人手一冊，視為枕中鴻寶。史學大家章學誠在《汪龍應七十壽言》中就曾這樣說︰“居閑習經，服官究史，君有名言，文能稱旨，布帛菽粟，人情物理。國相頒其政言，市賈刊其佐治，雅俗爭傳，斯文能事。”可以視作當日最好的寫照。所以他在當時政壇上聲譽很高，是頗受尊重的名幕，是位名副其實的“紹興師爺”。

“紹興師爺”這一稱呼在民間流傳是比較廣的，即使在今天，往往對有些紹興人還是這樣稱呼，可見影響之大，流傳之廣，但是真正深知其意者卻並不多。還在 世紀30年代，大學者胡適之先生在《章實齋先生年譜》中，批評章氏錯誤觀點是“紹興師爺”之倫理見解，其實就是對“紹興師爺”的一種誤解。似乎“紹興師爺”在議論問題時總是帶有偏見，這顯然與事實不相符。而大多數人以前又總以為其職是主刑事訴訟的，這自然又是不全面的，“師爺”實為舊時官署幕友的尊稱。古代將帥帶兵出征，治無常處，以幕為府，故稱“幕府”，以後相沿成習，幕府遂成為各級軍政官署代稱。而軍政大員所延攬幫辦各類事務的文人學士，也就獲得幕僚、幕賓、幕友等相應稱謂，民間自清朝起一概稱此類幕僚為“師爺”。作為幕僚來說，所做的工作實際上是很廣泛的，他們要為幕主或出謀劃策，參與機要；或起草文告，代擬疏奏；或處理案卷，裁行批復；或奉命出使，聯絡官場等等。因此其類別就分“刑名師爺”、“錢谷師爺”、“書啟師爺”、“征比師爺”（“掛號師爺”等類。章學誠在畢沅的幕府，做的就是“書啟師爺”，他不僅要為畢沅代寫書信，還要代寫各種應酬文章。如《為畢制府與錢辛楣宮詹論續鑒書》，就是乾隆五十七年（1792年）畢沅主編《續資治通鑒》成，章氏代其給錢大昕寫的一封信，其實信中的史學觀點與主張都是章氏本人的。又如《為畢制府撰〈湖北通志〉序》、《為畢秋帆制府撰〈常德府志〉序》、《為畢秋帆制府撰〈荊州府志〉序》等等，也是如此。甚至當時別人請畢沅寫墓志銘，也是由章氏代寫。可見師爺必須掌握豐富的相關知識，並非人人可為。因此，要人幕還需通過專門學習，當時學幕還有許多專門著作，汪輝祖就著有《佐治藥言》、《續佐治藥言》、《學治臆說》、《學治續說》、《學治說贅》五種。由于他做過地方官，亦做過多年幕僚，力佐江浙州縣牧令凡十六人，為人正直，這些著作可視作他豐富經驗的總結與升華。他在自撰年譜《病榻夢痕錄》中說︰幕友“所以效力于主人者，宜以公事為己事，留心地方，關切百姓，使邑人皆日主人賢，庶幾無愧賓師之任”。並且提出幕友必須做到“立心要正”、“盡心”、“盡言”、“勤事”、“慎事”、“公事不宜遷就”六點要求，如果坐視官之虐民，那就是違反幕道之行為。可見做一名幕友，不僅需要相當的學識和相關的知識，而且必須具備高尚的品德，“才、識、品”三者之中，“品為尤要”，這就告訴人們，做一名“紹興師爺”，自然並非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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