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伏園散文選集

序言 商金林
南行雜記
長安道上
朝山記瑣
麗芒湖（節選）
自巴黎西行
哭魯迅先生
記顧仲雍
親送《語絲》記
《語絲》的文體
讀書與求學
紅葉
紹興東西
豎鼎
三弟手足
第一個陽歷元旦
辛亥革命時代的青年服飾
吃粽子
重陽
考古與吊陰
金未伯集序
博野行

一

孫伏園在《三弟手足》、《藥》、《辛亥革命時代青年服飾》、《記顧仲雍》、《哭魯迅先生》等文篇寫到青少年時代他「也曾到府山下去瞻禮過秋（瑾）先烈的白木棺材」，也曾在辛亥年參加「武裝演說隊」等生活片斷。從1918年新文化運動的勃興到1927年大革命失敗前夕的十年閬，是孫伏園一生中最輝煌的歲月。1918年，孫伏園進北京犬學讀書。1919年參加了震驚中外的「五四」運動。這一年，他擔任《國民公報》副刊的編輯，開始了「報人生涯」。《國民公報》停刊後，孫伏園於1920年7月轉剄《晨報》，最初編第七版「文藝欄」。1921年，文學研究會成立後，孫伏園為了推動新文化運動，辭去北大的講師之職，出任《晨報》專職編輯。10月12日，孫伏園接替李犬釗所編的《晨報》第七版「大藝欄」，並將該欄改為四版單張，定名為《晨報附刊》，曲孫伏園主編。我囝報紙有副刊性質的文字甚早，但不一定作為專頁，不稱之謂副刊。「副刊」二字首先見諸報端的，當推孫伏園主編蚋《晨報附刊》。在魯迅等先驅著的提攜和幫助下，孫伏園銳意革新，將《晨報附刊》辦成一種兼收並蓄，為文藝界所矚目的綜合性副刊，介紹新思想，刊載新文學作品。1922年5月5日，《晨報附刊》發刊了「馬克思紀念」專輯；同年11月7田，發刊了「俄岳革命紀念」專輯，開介紹馬克思主義和俄岳革命風氣之先。「五四」新文化運動初期，幾乎所有的作家都在《晨報附刊》上發表過作品或譯作，世界許多著名作家也被介紹在報端。《晨報附刊》成了新文學茁壯的園地，成了勾通中外文化的窗口。孫伏園以「反叛封建」和建設新夫化的雙重姿態活躍在文壇上，名聲大噪。

1924年1O月的某一天，魯迅的打油詩《我的失戀》經孫伏園之手編入《晨報附刊》，在見報的頭天晚上，孫伏園剄報館看大樣時，發現魯迅的詩被代理總編輯劉勉己牡掉了。孫伏園氣憤極了，第二天，孫伏園便辭去了《晨報附刊》的編輯，「以示抗議」。這位「乳毛還未褪盡」的青年離開《晨報附刊》之後，深感「自由發表文字的·杌關之不可少」，在魯迅的竭力支持下，於1924竿11月17日創辦了《語絲》周刊倡導「語絲文體」，成了我國「小品文的發祥地」（汪倜然語）。1924年12月5口，《京報副刊》創刊，孫伏園應《京報》總編輯邵飄萍的邀請，擔任副刊主編，將《京報副刊》辦成了「新進作家」文學藝術與學術思想的活躍的園地。魯迅在《京報副刊》上發表的譯著多達40余篇。「五卅」運動期閩，《京報副刊》前後開辟了「上海慘劇特刊」，「滬漢後援專刊」，「救國特刊」，「反抗英日強板專刊」，「『北大學生軍號』專刊」，傳播反帝愛岳思想。1926年4月24日，《京報》被奉系軍閥查封，邵飄萍被奉系軍閥殺害，於是孫伏園來剄廈門大學，後因受廈大「正人君子們」的排斥，前往「給人的希望更多」的廣州，擔任《民岳日報》副刊編輯，並兼任中山大學史學系主任。1927年2月，孫伏園應邀赴武漢擔任武漢岳民政府機關報《中央日報》副刊總編輯。他從廣州出發，由一隊黃埔軍校畢業生護送，徒步去武漢，途中親眼目睹轟轟烈烈的炊民革命適動，深受鼓舞。剄武漢後，孫伏園看剄毛澤東的《湖南農民運動考察報告》，覺得很好，就在他主編的《中央口報》副刊上全大發表了。他還在《中央日報》副刊上連載了女作家謝冰瑩的成名作《女兵自傳》，被大學界譽為「編輯能手」。在「武漢琰府」時代，孫伏園聯絡當年在武漢啪文化人林語堂（編輯英文《中央日報》）、沈雁冰（主編漢口《民國日報》）、蔣光慈、顧仲超（主編《血花世界》）等，在《中央日報》副刊上辦了「上游」文藝月刊，藉以表明他們這些夫化人到武漢後都有置身於革命「上游」的亢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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