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宴席上的鬧劇
鄭柔回屋後砸了一屋子的東西,又拿鞭子抽了下人一頓,猶覺得不解氣,撲到床榻上斷斷續續哭了近半個時辰,鄭夫人怎麼安慰都沒用。
直到聽說自家爹和大哥回來了,她才略加收拾,去見了他們。
「爹!大哥!」鄭柔一到大廳門口就叫喚著。
鄭少航看到小妹紅腫的雙眼,心都疼了。事情他們已經聽說了,緊趕慢趕回來,還是沒趕上。
鄭國公倒是面色不改。
見到他們,鄭柔又想哭了。
「哭什麼!」鄭國公不悅。
鄭柔硬生生止住了淚意。
「爹!」鄭少航不贊同他爹對小妹那麼嚴厲。
鄭國公一把扯開身上的披風,隨手扔至一旁,然後捲起衣袖在丫鬟的伺候下洗了一把臉,才道:「有些風雨需要她自己一個人面對和承受,男人有男人的戰場,女人有女人的戰場,你幫得了她一時,幫得了她一輩子嗎?」
鄭少航不語,話雖如此,但這不是還沒出嫁嗎,做父兄的多護著一點怎麼了?
鄭國公也不管他,而是轉向鄭柔,「為父再教妳一課,那就是出手有風險,未慮勝,先慮敗。出手前不只要清楚自己的目的是什麼,更要明白若是失手會造成何種損失。還有一點妳錯了,這事妳應該因勢利導,利用一切自己能用的人事物,而非自己衝上前去。」
鄭柔心裏委屈,爹說的她都懂,這不是情勢危急,她急著解除婚約嘛,時間一緊迫就……
鄭少航道:「這個局不算粗糙,就是流於痕跡,為人所察覺。」
鄭國公點了點頭,「所幸後面的處理還不錯,斷尾求生,在當時而言也算是妥當。」
鄭柔一聽這話又落淚了,斷尾求生嗎?她是整個人都賠進去了。
「爹,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鄭少航說道,伍家弄得他們鄭國公府灰頭土臉,他們豈能就這麼放過伍家?
「爹,大哥,是沈繁花,是沈繁花在後面搗鬼。」鄭柔連忙說道。
鄭國公皺眉,「妳怎麼知道是她搗的鬼?」
鄭柔隨即將兩人在摘星樓唇槍舌劍的一幕說了出來,完全還原,不敢有半點隱瞞,最後總結道:「那近乎預言的話,還不能證明是她搗的鬼嗎?」
鄭少航聽完也不禁搖頭,「小妹,妳太沉不住氣了。」什麼好日子不多了,這不是給對方敲警鐘嗎?
鄭柔臉色訕訕,她看到沈繁花那怡然自得的模樣,就是忍不住嘛。
鄭少航對鄭國公說道:「爹,如果小妹的猜測為真,沈繁花能料敵於先,不可小覷啊,小妹的舉動完全在對方的預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