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序
雖然十八歲那年,從台灣中部北上唸大學時,就擁有了《魔術師的外甥》(The Magician’s Nephew)一書;但是真正「遇見」魯益師,是在七年之後。
真慶幸當時工作地點的樓下,是一間書局。
真慶幸那天中午外食回來(年代久遠,記憶或許有誤),在書架與書架之間徘徊流連時,沒有錯過封面素淡的平裝書《基督教信仰正解》(MereChristianity)。
有些書你買下來,一本就是一本。有些書值兩本,或兩本以上,因為你放下書時,覺得餘韻飄飄,你因此非正式地和它相約:日後再敘。
買下《基督教信仰正解》,它可以抵幾本?
回想從一九八五年起,我每隔一至二年,要和一群新進傳道談一門叫做「基督教護教學」的課。印象中,有魯先生在場的那個學期,老師和同學的腦袋都比較清醒。
日後,和魯大哥見面時,不知要怎麼跟他分配護教學課的鐘點費?還是,他會謝謝我採用他的書作教材?
我擁有的那本一九七四年版的《基督教信仰正解》,書背貼了好幾道透明膠帶。譯者廖湧祥表達得比較不易明白的段落,我用鉛筆寫上不同版本的譯文,見證愛書人投入大量的時間與作者對話。
「已經讀過那麼多遍,書可以打包裝箱了嗎?」
正好相反,這本書出奇地不易「掌」握。它的清澈思路、原創比喻處處都是;你無法用幾句話概述,甚至寫長文也承載不了。你—必須回去讀它。
有人每年重溫《紅樓夢》一遍,有人每年細品詩篇第二十三篇一遍。過往三十多年,我陪年輕朋友讀魯益師這本書多次;而今,它似乎仍在招手:「這裡有寶礦,不要錯過……。」
如此獨特的書,早在一九五五年前後,就由香港輔僑出版社以三卷本的形式推出(譯者為徐慶譽、魯繼曾)。接著是廖湧祥譯本、余也魯譯本,它們與前一個譯本各相距約二十年。
第四、第五個是林光信譯本(書名:《益思》,採意譯方式),及汪詠梅譯本(書名:《返璞歸真》,有簡體字、正體字兩個版本)。
此刻迎來的徐成德譯本,預期在華人讀書圈將掀起熱潮,或許可以標記為二○二一年出版界盛事。
難以置信,但你又不得不相信,世上竟然有如此一個頭腦,充塞了如此敏慧的思想,要嘗試解開天地間如此奧妙的真理。
如此魯益師!
吳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