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藥」一詞,強烈吸引著所有的犯罪者及浪漫文學犯罪小說愛好家,總覺得它具有奇妙魔幻又令人神魂顛倒的影響力。
我在中學一年級時,有位英語老師為了說明「押韻」的意思,便以奧斯卡.王爾德的著作《Pen, Pencil and Poison》來舉例,教我們有些散文標題會使用以P為開頭的頭韻法。眾所周知,王爾德的這篇評傳是以<綠色研究>為副標題,文中主角韋紐賴特(Wainewright)確有其人,他不僅是心思細膩的藝術愛好者,同時更是可怕的毒殺慣犯。
韋紐賴特將名為馬錢子(Nux vomica)這種產自印度的結晶狀毒藥,藏在美麗的戒指中隨身戴著,企圖在庭園和城堡中殺死舅父、岳母,更計畫殺害妻妺及養父,以謀取一萬八千英鎊的保險金,是個犯下無數罪行,證據確鑿的毒殺魔人。
當然少年時期的我還不熟悉韋紐賴特的作品,只是經英語老師親口介紹後,《Pen, Pencil and Poison》這股神奇的影響力,日後讓我確定了感興趣的方向,進而實際催生出無限夢想的種子。
暫且不談我個人的經驗,確實一說到毒藥一詞,自古便與魔法、妖術有著密切關係。眾所周知,女妖術師偏好使用天仙子、顛茄、曼德拉草、烏頭與金梅草等植物。而且在還無法以科學方式明確找出死因的時代,當某人意外身亡時,人們經常會認為與惡魔及妖術有關,很多時候被視為妖術師的男男女女,就必須被迫為這些死亡事件負起責任。
這種事情並不只發生在古時候。迷信的力量深植於人們內心當中,許多事件皆可證明迷信的力量根深蒂固,例如最近也曾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一九五八年十月,德國北部一名百姓毒殺了自己的女兒,據說犯罪動機就是迷信「不足月出生的女兒,未來恐變成女妖術師」。
傳聞毒殺犯以女性居多,這也是統計學上難以動搖的事實。法國知名天主教作家莫里亞克(François Mauriac)的小說《泰芮絲的寂愛人生》中寫到,女主角泰芮絲在飯店房間內,拿起針往青年照片的心臟部位用力扎了下去,這是一種女性毒殺犯特有的眩暈心理,從古至今從未改變,可說明顯表現出毒殺這種行為,存在於往昔咒術的延長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