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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半眠中,各人摸索著各人的夢境

春花:半眠中,各人摸索著各人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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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一個人如真有決心能拋開一切,去為他的思想找出路,
只要經過自己的確實的衡量,別人有什麼權利去反對?

  「他們的奮鬥、掙扎、沉溺,更可顯露出這個時代中社會變動的由來:是社會生活決定了人生,也是個人的性格造成了他與社會生活的悲劇及喜劇。」──王統照

  【堅石】
  ──在參與學生運動受了挫折後從鬥爭中退出,對理想感到茫然
  他真的十分疲倦了,疲倦了他的身體也疲倦了他的靈魂,一點點激動的力氣都沒了。不是不敢想,原來是不能想「人生」這兩個字的意義。

  從這兩個月以來,他才恍然於自己是多麼糊塗,多麼莽撞,世事的糾紛──僅僅想用他那雙柔弱的手是沒有解開糾紛的希望的。於是他由熱烈的爭鬥的石梯上一步步地走到柔軟的平地。雖然地面上滿是汙穢的垃圾,泥,土,但他情願在那些東西上暫時立住──並且他還要一步步地從地面上下降到冰冷幽沉的峽谷。

  不過他仍然想在那個峽谷的一端,他或者能夠看到另一種顏色的天光──希望沒曾完全從他的心中消滅!然而他再不敢在目前的現實生活中去窺測,探索,與希求什麼了。

  【巽甫】
  ──幻想變革的青年,辭去工作後去蘇聯考察,對革命有了新的認知
  回憶到前兩天與局中同事吃酒,叫鬧,比較起來,他向黯淡的門外長長地吐一口氣。

  「想什麼!這不是自己的靈性作祟!到此地步,想不是白費!眼前有橫著的河流,不怕你不自己找渡船,除非是甘心往回路走。想什麼,留戀當得了……」

  在痴對著東南角上的冷月,他茫然地想著,竟至把時間忘了。北上房中的舊自鳴鐘懶重地打了一下,他記起這一定是六點半的時間了。反身把門扣起來,鎖上,低頭走出了這家的院門。

  【身木】
  ──立志科學救國,努力讀書,後來被祕密送往海參崴學習深造
  雖是在思潮激盪的幾年中,他在學校對於算理與理化一類基本科學的功課卻分外用力。所以能考入這個素來是以嚴格著名的大學。當時北方的唯一學府成了各種思想的發源處,青年們都掙扎著往裡跑。他卻走了別途。他不輕視思想的鍛鍊,可是他認為在這個時候如果要輸入西方的思想須有科學的根基,否則頂容易返回中國人的老路子去──議論空疏找不到邊際,也無所附麗。

  自然,古老紛雜的社會與私人權利之爭取的政潮,照例的內戰仍然在繼續扮演,而且愈來愈厲害。一切,一切,都是必然地要預備一個大時代的來臨。身木卻很安然地暫時拋開了那些糾繞,用力讀書。他想把有用的學識多少挈取一點,好獻身於未來的那個時代。

  【義修】
  ──矛盾論者及虛無主義者,遇到挫折後感傷厭世,看破紅塵
  「你不疏懶,堅定,識見遠,看得到,另外是一股勁。可是與老佟幾個人不一樣。他們,我算是同他們真正的分離了。他們看不起我,享樂派,虛無主義者,他們愛怎樣評論由得他們,我甘心自告不敏;就是對你也得有這樣的自告。」

  巽甫對於義修近來頗有些地方看不下去,但是像這晚上的誠心話,他覺出義修究竟還是個真實的青年,有時為了別的事藏掩幾點,卻不能改變他的本來面目。
  
  義修並不顧巽甫對他說的話起什麼反應,酒與熱情一個勁兒向下嚥,他這時真有旁若無人的氣概。

本書特色

  本書為王統照所著之長篇小說,作者採取若干主角平行發展的結構方式,在不同的生活途徑上顯示只有大同處的那個時代的社會動態,反映了一群知識青年在五四運動後,各自所走的不同道路。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

王統照(1897~1957年)


  字劍三,筆名息廬、容廬。現代作家、《文學》月刊主編。1918年辦《曙光》,1921年與周作人、鄭振鐸、沈雁冰等人發起成立文學研究會。著有短篇小說集《春雨之夜》、《霜痕》、《夜行集》,以及長篇小說《黃昏》、《山雨》等。
 

目錄

自序
 
一 白燭
 
二 新生
 
三 信念
 
四 迷失
 
五 沒落
 
六 解脫
 
七 爭論
 
八 流星
 
九 古訓
 
十 殘年
 
十一 無塵
 
十二 酸苦
 
十三 美夢
 
十四 革命
 
十五 冷月
 
十六 送行
 
十七 使命
 
十八 俗流
 
十九 沉默
 
二十 半眠
 

自序

  自從《山雨》出版後,我早已不想寫小說了。在歐洲十幾個月,流連風物,博搜廣覽,比較之下,更覺出祖國現在文化的貧乏,有工夫多用在調查讀書兩件事上,除掉偶而寫幾行筆記以應友人之約外,可說什麼文字都沒動筆。每每在旅居寂寞中想,寫什麼呢?像自己所知,所得,所能,能寫出何等的文字來?希望它,給我們這樣古老民族一點點精神上的食糧,與提示,或激動,慚愧!自己缺少天資與素養,讀到外國學術與文藝的名著,更不願東塗西抹了。

  去年回國以後,百務縈心,更添上許多不痛快的感動。夏間忽得胃病,在海濱休養,那時《文學》的編者傅東華先生連函邀約,一定要我多寫點創作的文字。迫不得已,冒然答應下來,寫一個連載的長篇,其結果是在九十度的暑日與初涼的秋風中完成了《秋實》的上部。

  動筆之前太匆忙一點,雖在自己的意念中早有了概略的構圖,但蒐羅材料上卻大感困難。止就上部說:人物與事實十之六七不是出於杜撰──如果是在我家鄉中的人,又與我熟悉,他準會按書上的人物指出某某。但難處也在此。今日的小說不能純靠事實,如左拉的著作那麼確實;與他細心觀察的事物絲毫不走樣子。但十九世紀的自然主義者至多也不過對事物不走原樣而已,究竟還得加以文字變化的組織。我常想:在現代寫小說只是剪影罷了;而且只是剪的側面黑影,至於由這非全面的影子擴展,變化,推及其言語,動作;推及其與他人,與大社會的種種關係;更往深處講,由這側影能透視其心理與個性,因之造成自己與社會的悲劇或喜劇;更由這偶然或必然造成的事件(戲劇)上顯露出社會的真態──不,應分說是「動態」,這絕非舊日的自然主義或純客觀的寫實主義者的手法能表達得出。重要點還得看作者的才能與其素養。不錯,這個長篇中的人物與事實固然有其八九,但那一分(就說是一分罷)已經很夠下筆的了!初時我覺得容易,因為有現成的人物與事實,稍加渲染,不是「事半而功倍」麼?那知既寫以後便逐步感到棘手,被限制於人與事,縱然作者可有自由變動的筆底下的權力,但與完全想像或杜撰的題材不同。何況是時間久了,我當時由直接間接獲得的印象,事實,早已劃成片段,要補綴一件整齊衣服,自然處處都顯出針線的痕跡。我又不想把這書中的人物過分的典型化了,時時要表現出幾個主角的特殊個性──原是屬於他們自己的,不完全由於筆下隨意刻劃,因此,下筆時大不似預想的容易。

  段落,字數上倒還能略如所計,雖然總名是《秋實》,原想分兩頭──分上下部寫。上半部盡力描寫幾個人物的「春花」,他們的天真,他們由各個性格而得到的感受,激動,與家庭社會的影響。在那個啟蒙運動的時代,(由五四後到民國十二、十三年)他們扎住了各人的腳根。像這樣寫,自然有許多地方是吃力不討好,人物多了容易有模糊籠統之處──本來那個時代的青年易於描寫成幾個定型。再則,他們活動的範圍有限,學校家庭,與社會的一角,寫來寫去,能不惹人煩厭已經費心思不少。可是,反過來說,沒有前半部便從橫斷面寫起,固然有奇峰橫出,飛瀑斷落的興味,不過我還是有我的笨想法:造成一個人生的悲劇或喜劇,不能純著眼於客觀的事實──即環境的一般的變化,而也有各個人物之主觀的心意而來的變化。這問題雖似簡單,卻很複雜,同屬於一個階層,而他們的發展絕不會事同一例。遠追上去,大環境中還有小環境的複雜關係,而遺傳與家庭的教養我們又焉能輕視。寫小說欲求其真,不是只靠著極普通的幾份角色的面型便以為能盡描寫之能事。這裡便是經驗的關鍵。有意識,有豐富的想像力,如果沒有點經驗上的根據,那不成為公式主義的復現,便是空想而無當於事實。「恰如其分」正似寫好字的書家一樣,一點,一勾,都現神采;一整,一斜,都能調諧。有什麼標準與規矩?這真是一個最難解答的疑問。不管有多少小說講義與小說法程一類的書籍,終難把這一點「巧力」給予作者。

  也因此,這個上半部的《春花》我著眼於上述的情形,寫完後再看一遍,不免過分注重於個性的發展,作他們未來活動的根基,太著重這一層,便覺得有些地方是硬湊,是多餘了。

  我的計畫想在下部實寫他們的秋天。的確,他們現在也如作者一樣是在清冷嚴肅的秋之節候裡了。真正沒了春日的燦爛,與一股勁地向上發揚;不管是趨向於那方面,那時,這部書中的幾個主角都是具一股勁的。如今連豐縟的夏日也不相似。時間哪曾曲饒過一次的人生!在這露寒,木落,已經熟成的現在,他們也真的已具有定型了。雖然各個角色在這十數年中扮演的種種戲劇,彼此不同,但漂泊在飛濤中的孤舟,各達到邊岸;有的或者是沉落下去,因為各人張帆,撐篙的本領不一樣,而停泊的邊岸也不在一處。秋雁驚鳴,風淒露冷,他們對於這氣候的變幻與自己的奔波,何能不自然了!同時他們在春末時季的出發並非只由於一時的高興,而各有其客觀的條件。藉了他們的行程,與奮鬥,掙扎,沉溺,更可顯露出這個時代中社會變動的由來:是──社會生活決定了人生,但從小處講也是──個人的性格造成了他與社會生活的悲劇與喜劇。

  空泛地把任何人的變化歸功或歸罪於普遍的社會變動,怕不是一個精細觀察者所應當取的態度。

  總名原用「秋實」二字,意即在此,我作此書的意義也在此,沒有什麼更遠大的企圖。
  下部便不像上部的單純了,生活與思想上的分道而馳,結成了各人的果實。同時也可見出他們接觸到社會的多方面:政治的,軍事的,教育的,各種社會活動在那個大時代中特具的姿態。

  蒐集材料,為下部我確費過不少的心思。曾用筆記錄過他們生活上的小節,與時間上的遇合;曾問詢過他們的朋友與同調的人物。既然分道而去,與上半部都還是不甚相差的學生生活便隔得遠了。

  因為我想把這幾個主角使之平均發展;力矯偏重一二人的習慣寫法,怕易於失敗。分開看似可各成一段故事,但組織起來,要在不同的生活途徑上顯示出有大同處的那個時代的社會動態,縱然對於動態的原因,結果不能十分刻露出來,可是我想藉這幾個人物多少提示一點。

  所及的範圍過大,易於「顧此失彼」,這是在下筆之始便已覺察得出的。

  《文學》登過上部後,因太長了,我決意停止續登下部,也因此便將未完之作擱置下去。現在良友公司願全部付印,先將上部取去,分兩冊出版,正好將春花秋實四字分用。

  我曾顧及分冊出版的辦法是否相宜,好在上下部各有小起落,雖非完作,尚可約覽。略述如上,讀者或易明了。
 
二十五,十一,廿八。
 

詳細資料

  • ISBN:9786263574212
  • 規格:平裝 / 212頁 / 14.8 x 21 x 1.06 cm / 普通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 出版地:台灣
 

書籍延伸內容

影片介紹

 

內容連載

一 白燭

堅石剛剛走出那個破瓦的門樓,右腳若踏空似地從青苔石階上挪下來。恰巧橫面躥過來一輛華麗的汽車,把方塊石砌成的街道上的泥水激起多高,他的愛國布長衫上也灑上一些汙點。

他並不低頭看看,也沒曾注意那輛汽車中坐的是什麼人物,踏在稀薄的泥濘上黯然地向前走。

若是在兩個月以前,他對於這新式的怪物在這麼狹小汙亂的城市的巷子中橫衝,直撞,至少他得暗暗地咒罵幾句;至少那不調和的感想惹起他滿腔的厭惡……但是現在在八月的毒熱的陽光之下,他走著,黯然地如同一個失群的孤雁,心情淡得如一碗澄清的冷水,一切事都不在意。街市中鬧嚷嚷的人語,人力車伕爭著拉座,鐵錘在大鐵砧上迸打著火紅的鐵塊,小學生夾在行人中間擠弄著鼻眼,大木架上顏料店高掛起深藍淺藍色的布匹……這些事是他從前熟悉的,而且是能夠引起他的社會研究興趣的,現在一片模糊了!──一片似在鉛色雲層中罩著的人物與街市中的嘈音,都不能引起他的感官的注意力。

他毫無興味,也失去了青年人對一切不滿的詛咒的熱心。

生活對於他是一個不解的啞謎,他不再想費心力與精神去揭開這個謎底了!

因為他是希望從冥漠中找到一枝淡光的白燭,可是他也並不想那枝找來的白燭能引導他,與他的朋友們,藉著微弱的光亮走上大道。他明白,即使找到了,怕連自己的道路也照不出來──他只求著那麼小而黯淡的燭光能夠照到自己的影子!

是啊,他真的十分疲倦了;疲倦了他的身體也疲倦了他的靈魂,一點點激動的力氣都沒了。不是不敢想,原來是不能想「人生」這兩個字的意義。

從這兩個月以來,他才恍然於自己是多麼糊塗,多麼莽撞,世事的糾紛──僅僅想用他那雙柔弱的手是沒有解開糾紛的希望的。於是他由熱烈的爭鬥的石梯上一步步地走到柔軟的平地。雖然地面上滿是汙穢的垃圾,泥,土,但他情願在那些東西上暫時立住──並且他還要一步步地從地面上下降到冰冷幽沉的峽谷。

不過他仍然想在那個峽谷的一端,他或者能夠看到另一種顏色的天光──希望沒曾完全從他的心中消滅!然而他再不敢在目前的現實生活中去窺測,探索,與希求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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