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戮靈魂05

楔子
 
杜軒曾想像過「管理人」會是什麼模樣，因為黑影人的關係，他一直以為「管理人」的形象大概會跟它差不多，但沒想到居然會比想像中還要小巧可愛。
 
初次遇到牠的時候，杜軒雖然不是很喜歡這隻態度傲慢的小鳥，可是卻總覺得有種親近感，明明不太能夠確定是不是可以信任，他卻在產生疑問的下一秒，果斷放棄對牠的懷疑。
 
小鳥晶瑩剔透的眼珠子，映照著在場所有人的表情。
 
意外的是，感到驚訝的只有戴仁佑，其他三人都沒有對小鳥說的話感到意外。
 
「你說你是……管理人？」
 
在這衝擊性的告白過去幾分鐘後，徐永遠最先開口。
 
他抱持著半信半疑的態度向小鳥確認，就跟杜軒剛開始一樣。
 
「不好意思，單純聽你這樣說，我們不可能會傻傻相信。」徐永遠轉移目光到梁宥時身上，「就算我們的『同類』認同你，也不代表我就會直接點頭說好。」
 
從小鳥的反應，實在看不太出來牠在想什麼，那雙眼睛連眨也沒眨，就像是失去潤溼眼球的功能，看起來反倒像是鑲在眼眶裡的珍珠。
 
牠沒有打開鳥喙，而是直接將自己的聲音傳入所有人的腦袋裡面。
 
那聲音時而低沉的呼吸著，時而高昂地、像是尖叫般，彷彿這隻小鳥並不是「單獨的個體」，而是由許多人的靈魂凝聚而成，這點就跟吸收其他靈魂碎片「黑影人」十分相似。
 
「經歷過『上層』生活的靈魂，果然很有個性。」
 
那口氣聽起來像是在感慨，不太像抱怨，倒是有些惋惜的意味。
 
小鳥說的形容詞雖然有些古怪，但是並不難理解。
 
牠直勾勾地看著四人，認真說道：「我明白你們的顧慮，但是請理解我的難處，因為不能讓『那傢伙』知道我在哪。」
 
小鳥口中的「那傢伙」，不用想也知道指的是「黑影人」。
 
也就是說牠是為了躲避「黑影人」的耳目才變成打火機的樣子，當作遊戲空間裡的某個不起眼的小道具。
 
杜軒雙手環胸，冷哼道：「你剛才說什麼『我的』靈魂碎片，這是什麼意思？聽起來我們其他靈魂碎片就像是你的附屬品似的。」
 
「因為事實確實如此，你們可以把我想成『管理人』的中樞系統，也就是類似於大腦的存在，而你們其他靈魂碎片則是身體裡的各個器官、細胞，只有碎片全部湊在一起，我們才能成為完整的『個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