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寫人與島嶼山林、愛與傷害的故事
【國藝會長篇小說獎助】
一帖小說家獻給時間的情書,獻給樹林與亡者的愛。
返回傷害之城,登入聖山林中,
凝視千百年靈木間那一張張喑啞的臉,
人與木,只能用眼淚灌溉自己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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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臺灣文學金典獎大獎、2023聯合報文學大獎得主——鍾文音,
繼《別送》之後,獻給時間的情書,獻給樹林與亡者的愛
深情凝視台灣島嶼山林重磅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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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合小說、書信、劇本、報導、俳句等形式;
細膩鋪寫自然、人性與歷史間的愛憎與心傷。
木流的淚,成千年萬年琥珀。
山林的迫害一如樹木的淚水,一如島嶼的時光切片。
書寫由此展開,串起一座又一座的傷害之地——
「我心中的桃花源,沒有族與族的邊界,只有人與人的相遇,任故事發展,由命運之神欽點。故事放置在山林,重新回到島嶼最華麗卻也傷害最深的神木史詩之地。故事藉由三個人物面臨的臨終託付,使彼此愛上彼此,必須去山林尋訪所託付的那棵藏有往事的祕境之樹,如此才能寬慰亡靈們,一棵樹魂埋至愛,從此悼亡,從此不朽。
小說直面愛與傷害,獲得清創,復原,重生(我盼望的)。眼淚如樹木在黑暗中的根部,如植物的核子之堅硬。淚水是最溫柔,也是最強悍的。為此小說書寫的愛不是一般的愛,是一種藉由時間以還灌溉之淚的愛。」——鍾文音
自北城返鄉的輕熟女阿娜、徘徊山林間的日本人阿努、聖山原民長老子孫阿米哈,三人的命運交織在一齣名為《木淚》的舞台劇。生長背景截然不同的他們,生命足跡如葉脈延伸纏裹於「迴城」的聖山山林:原來各自身後的故事,早在他們先祖輩的來時路,就在同一片土地交會出溫煦的光暈。
負傷者走過傷害之地、見過傷害之心。
死亡無法阻隔的深深羈絆,三人彷如前世即已相遇。
在他們上一代,有著對山林植物滿懷熱情、遠洋渡台的日本植物學家,也有白色恐怖期間,為掩護平地人,而遭軍警大肆逮捕屠殺的山林部落,亦有美麗的原民姑娘婚嫁下山,為生存帶著小女兒編織串串珠鍊,於日本旅客的遊覽車前兜售⋯⋯時光的源頭,將阿娜、阿努、阿米哈三人命運一同繫於山葉林間,他們各自循著樹木的年輪游移、相遇;緣起緣滅滲入種種離散,以及無數回的破碎心傷,跟著樹木落淚,同時也灌溉彼此的生命。
「傷害,從來沒有離開世界。
愛,也沒有。
我們在其中拉扯,扯出傷口,滲出眼淚(或凋敗)」
傷害之地不僅限於聖山山林,阿努、阿米哈、阿娜相遇之後的某一天,約定各自獨遊七日,再會合至阿努的故鄉——曾被原爆輻射裂解的H城。阿米哈選擇到土質受創的越南種樹,阿娜直接至阿努的故鄉探訪,阿努則選擇了數十年前曾被日本族人大肆屠殺、使其黯然無語的N城⋯⋯三人各自去到不同國度,卻同樣漫漶傷害與血腥之地,這趟旅行將帶給他們怎樣的生命衝擊?而相遇後的他們,又如何承載多舛的命運⋯⋯?
「只有土地活過來了,
我們才能活下來。」
《木淚》深刻描繪山林的一切、樹木的眼淚,以及大時代人們的哀愁。鍾文音憶及小時候在山腳下的生活、長輩們談論的故事與家族紐帶,甚至未曾見面即死亡的親眷,發想整本小說故事雛形。書中寫及山林濫鑿迫害的血跡斑斑、白色恐怖帶來的噤聲詭譎,更綿亙至遠方被戰爭輻射污染而碎散的魂靈,以及殘忍無情的大屠殺⋯⋯傷害之地無所不在,亡靈的傷口仍在遠處發疼。全書自三位主角的負傷前行,撥開歷史硝煙、直視傷害現場;不刻意帶入地名與族群、寫法虛實交錯,並透過野史補遺與報導書寫等方式,勾勒前人走過的足跡。
經過漫漫時光、人情流轉與無數的滄桑變化,作者以其文字與小說人物的柔軟情誼,寬慰時代長年的陣痛,自深山靈木反芻身而為人的種種詰問;關於人、關於時間與山林的淚水,是受傷的象徵,亦是對未來的溫柔應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