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典翻譯文學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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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Dreams Freud Never Had: The New Mind Science

有象的夢舞台:快速動眼睡眠與創造力
Dreamstage with Elephants──REM Sleep and Creativity




夢舞台(Dreamstage)搬上戲台。我的朋友,也是藝術家厄爾斯(Paul Earls)正在調整雷射前中心。睡者的電視畫面在L左牆,與史巴格那(Ted Spagna)投射在天花板的幻燈片交疊一起。睡者躺在右後方的床上。基本上,如果睡者能入睡,我不知道是不是這樣就可行了。

接著我記得,睡者睡不睡得著其實沒什麼關係。

場景變成一部關於腦的動畫片。
從左上方可看到四分之三腦形。
部分腦塊像切蘋果一樣切開。
切下的腦移開、轉動、翻滾。
當它們接近桌邊時,看來就像是象。
接著其他部分被切開並滾離左方。
它們也變成象。效果讓我驚嘆,以為此景可輕易複製。

「夢舞台」於一九七七年首度在麻州劍橋的哈佛大學演出,是對睡中之腦所做的實驗性展現。從一九七八到一九八○年在全美展出,並在一九八二年更名為「夢螢幕」(Deramscreen),轉往法國波爾多(Bordeaux)展出。展示時,有一人在隔音室內自然地沈睡,觀眾則在外面看得一清二楚。錄下睡者的快速動眼及腦和身體的其他訊號,媒體藝術家厄爾斯利用雷射投射機在畫廊牆上播放這些訊號,並利用合成器創造腦的音樂。當睡者沈睡、眼球不快動時,腦的音樂低沈,綠色雷射光顯示慢波(slow waves);而當睡者快速動眼時,音樂變成像笛聲,與閃爍的藍色雷射光同步呼應。

史巴格那發明以微速(time-lapse)拍攝法研究睡眠(譯注:以低速拍攝,再以正常速度放映,用來顯示植物緩慢的成長過程),使我們看到睡姿變化的動態流程,與腦狀態從清醒到眼球不快動到快速動眼到再重來一次的變化相呼應。這些透過微速鏡頭淡出的方式,投射在天花板上。瑞典平面藝術家卡爾史壯(Ragnhild Karstrom)把腦組織畫成三螢幕色的現場圖像(field image),在畫廊四十呎長的牆上不停變換。

這項展出有個「黑暗空間」(dark space),地上鋪了地毯並放了枕頭,觀眾可脫鞋或坐或躺,欣賞多媒體展示的影像。一九八二年在波爾多展出時,我在黑暗空間使用的媒體,新增夢圖及神經放電模式的動畫。在「明亮空間」(light space),觀眾可穿回鞋子,閱讀告示牌對這項科學的解說,並觀看睡者腦部與睡眠行為的圖畫與照片。

一九八二年春某星期五早上,當我坐在波士頓羅根國際機場(Logan International Airport)等候前往巴黎的班機時,我寫下我對夢舞台所做的夢,並稱之為「有象的夢舞台」(Dreamstage with Elephants)。當時我已發現,出外帶著日誌,班機延誤反而是件開心的事。機場外狂風呼嘯,我的班機至少要晚一小時;我知道將錯過戴高樂機場(Charles de Gaulle)轉波爾多的班機。在波爾多我要繼續和法國科學家與藝術家合作,推出一個叫做「夢螢幕」(Dreamscreen)的展出。這次展出讓我有機會以創新手法展示腦與睡眠的影像,我就像在工作室一樣,在機場腦筋仍轉個不停。之前寫下夢的內容只有個概觀,好像漏了重要細節,但我曾醒來,並即時記住不少驚人的內容,足以加上注解並畫出夢中一些最有趣的外形特徵。

一九七七到一九八四年,是我和一起工作的科學家及厄爾斯與史巴格那兩位藝術家,創意發酵的一段時光。我們最感興趣的是夢自主創造的本質,這種夢引領我們進入我們感興趣的事。夢舞台以及延伸出的專案,不見得是人人讚賞的好藝術,但夢以唯美快感與原創方式,結合不同的元素,做夢當之無愧是藝術創作,因此將神經學與藝術結合,我至今仍認為是適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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