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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夢的第一場景幾乎有種類似舞台的特質。夢中的現場顯得虛幻,因為我把夢舞台常用到的聲光道具看成真實生活的元素。夢中沒什麼動靜。我不動,厄爾斯也沒動,就像處於快速動眼的睡眠夢景。我的思考比平時做夢時理性,但無法敏銳地推理。情緒微弱,但想成功的某種焦慮又無所不在。

第二場景,多了點行動,但想像力仍不足。我顯然忙著讓新媒體幫我把夢和腦的看法說得更清楚些。但在夢中看似好主意,醒來後往往不怎麼實用。醒後有的點子,才可能既可行又吸引人。想出的點子是把腦拍下,以顯示不同的表層,並與其他自然物的圖像混合,吸引人去注意以下的相似性:

改變規模並使用超近攝影(macrophotography),模糊了植物群與動物群的背景,觀眾會分不清何者是人體組織,何者不是;說不定能讓人更喜歡觀看意識的活動中心。

事實上,大腦很像植物,伸出的葉叫做側柏(Arbor-Vitae)(那些美國郊區分隔鄰屋的香柏)。隨著微電極軌道,我穿梭於大腦的壯觀結構,帶給我深刻的美感喜悅。我與麻州心理健康中心(Massachusetts Mental Health Center)的同儕深入大腦取得腦幹,我們有足夠的理由相信,我們將發現神經與睡眠理論大有關係。果如所料,但因腦幹難以記錄,我們花了許多時間研究大腦的柏金氏細胞(Purkinje cells)。這些細胞把身體所處空間的訊息,轉成腦幹重新發出的指令。在側柏腦標示Ⅸ、X小葉的分枝中,我們發現許多柏金氏細胞加快發出訊號,以配合睡眠的眼動,因此現在每個人都知道,快速動眼(REM)與睡眠時腦活動的強度有關。

我經常使用神經外科技能,把微電極圓柱(microelectrode cylinder)植入實驗動物的腦殼。直接觀察小腦,常訝異於小腦表面與花椰菜的相似度,我和我認識的許多小孩一樣,都喜歡看花椰菜而不喜歡吃。

在切除貓腦做組織切片時,會產生同樣的美感悸痛。我們混用尼氏染色(Nissl Stain)與羅克沙爾固藍(Luxol fast blue),前者是種苯胺染色,能把神經細胞體染成淡藍色,後者把神經細胞軸索染成藍綠色。為了夢舞台與夢螢幕,卡爾史壯做了個三面寬的色面(color field),來展示這些以及其他神經。

我們說,這就是發揮腦功能的元素,也就是腦神經。當時我們已經知道,它們在睡覺時還在活動。它們的活動持續不斷,就像我們無知覺地躺在床上無法行動時,腦還在處理位置與移動的訊號。當貓進入快速動眼的睡眠狀態時,轉動眼睛、抽動,通常無味的腦菜花變成真的番茄辣醬(picante),就像腦在處理腦外無法理解但腦內視為夢行動的移動訊號。我在波爾多展示的許多夢動畫,取自做夢的人設法畫出夢中奇怪移動的線條。

如果小腦(義大利文cerveletto,小腦之意)看來像香柏,大腦皮層(大得多並較不迴旋)看來就像是地上的香菇。突丘的皮層腦回(gyri)增大了表面。這些突丘比小腦寬,因為它們與鄰近與遠方的突丘緊密聯繫。

當我切開活生生的頭顱並植入電極時,我可以看到這些閃光的突丘;這些微電極專用來取得快速動眼睡眠腦中不同區塊彼此發出的訊號。像香菇的大腦皮層最讓我感興趣的就是枕(後部的)或視覺(醒時受光刺激)的腦皮層。

一九六三年在法國里昂實習時,我寄宿導師朱費(Michel Jouvet)的家。從朱費的研究,我知道快速動眼睡眠時可以從皮層測到大的腦電波(EEG),但要先把微電極尖口小件放在纖維路徑(fiber tract,叫做白物質)表皮層下。這大概是因為快速動眼睡眠訊號,從直通腦表面的路徑中的低腦送到皮層。因為在丘腦的膝核以及腦幹的腦橋神經核也可測錄到它們,這些訊號後來就叫做「腦橋-膝狀體-枕葉」波。有人立即想到,這些腦內發出的訊號與夢中所見有關。要刺激夢,我們的首選依舊是PGO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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