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小說大展_領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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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感覺令人很氣餒,很難過,不免在心裡想著:「我為你付出這麼多,你想要什麼我都給,都幫,但為什麼在你心裡我卻不是唯一?而你也沒有對我像我對你這樣,什麼都願意付出?」

這種情況就是我說的失誤。我們如何以錢與物質換來需要的愛與重視?

當我們以錢與物質作為建立關係的條件與籌碼時,關係的基礎便是建立在這些沒有情感的東西上,而不是在你我之間,不是在兩個人的相知相惜,相理解相扶持的情感上。

同理心的存在,便能使我們的關係建立在情感上,並能產生內在心靈深刻的連結。

珍重這份關係

當你珍重你們的關係,也願意讓關係更好,那麼這份意願會讓你願意學習同理心,讓同理心促使你們的關係建立在相互理解與相互知心的品質上。

當兩人關係中願意彼此同理時,我們走進的是對方的內心,而不是在事件上的是非對錯。

而同理心要真的能在關係中運作,也必須建立在兩人有清楚獨立的個體界線上。我們不會剝奪他人的情緒感受,也不會讓別人的情緒感受輕易侵入到我們內在,以至於分不清究竟是誰的情緒感受,又是誰的情緒歷程。

在大部分的關係中,最困難的問題之一便在於此;分不清楚個體獨立的界線。總是被對方的情緒波及,並且開始晃動自己內在的情緒感受。因為對自己的情緒感受無法認同與接納,便會在另一個人表達情緒感受時,懷疑自己的感受,但同時又因為無法認同對方的感受,而內外衝突,不論認知或是情緒,都激發出強烈的失衡反應。

一段不理想的關係

我以常聽聞的例子,來說明情緒相互侵犯與相互剝奪的情況。

例如,一個女兒長大的歷程,她漸漸因為無法建立信任與深度關係,而開始自我探索與自我認識,於是,她不斷的回顧自己早年的生活經驗。她發現,童年時因為父母親太忙碌,她有許多時刻,感受到孤單與無人陪伴或關懷的落寞。當她渴望有大人陪伴時,好不容易等到父母親回家了,想要膩在父母親身邊討愛、討關注時,卻時常受到斥責或是驅逐,像是:「妳在煩什麼,趕快去洗澡,做完功課,上床睡覺,拖什麼拖?」或是:「走開,妳是白目嗎?看不到人家很累了嗎?」

在那些經驗中,她的孤單與寂寞,渴望被關注的需要,都不被懂,不被接納,只有不斷的壓抑,吞進那內心深處的枯井。漸漸的,她不再渴望大人,當她有同儕,有力量走向外在世界,她開始尋找可以給她愛、給她關注的人。

可是她也漸漸體會到,或是反覆的經歷到,即使暫時好像獲得一份關係,或是一開始以為自己是被在乎被關注的,卻總是會覺知到他人的忽略,漸漸感到對方的冷淡。而自己內心總是擺脫不了一種恐懼;恐懼被嫌棄,恐懼被覺得是麻煩,恐懼不被愛而被拒絕。

當她知覺到這可能來自於童年陰影的影響,那些內心經歷過的孤單與失落,恐懼與無助,時時刻刻在她的潛意識裡隱隱作痛,隱隱作祟。

她很想要弄清楚她的童年究竟是如何的被影響?在她有限的記憶中,是否自己真的是一個不被愛的孩子?是否父母親真的一點兒也不關注她?又是如何照顧她,她如何經驗了與累積了這麼多對於關係的恐懼與擔心?

在鼓起非常大的勇氣,進行許多心理建設後,她終於找到一個機會,向母親探問她小時候的生活,並問問當年父母究竟在過什麼樣的日子。

母親並不理解為什麼孩子要問起當年,也不明白孩子究竟想得知什麼。母親便自顧自的說當年自己的辛苦,與如何不被婆家珍愛,為了要扶持一個家,只能委曲求全,若不是為了孩子,她其實很想要離開這個婚姻……

當女兒聽到這裡,若她沒有清楚的個體界線,沒有穩定的自尊與自我價值感時,她會立刻感到憤怒或沮喪,她會因為母親情緒的侵入,而後悔探問,此時探問變成了二度創傷,讓她後悔不已。

或者,她會因為母親情緒的侵入,又想維護自己個體的情緒權利,想為自己一直沒有表達的孤單與寂寞,還有長期的受苦申冤時,她便會激起抗議之心,以怒氣表達自己承受過的苦與痛沒有人懂,甚至可能指責母親是一個自私的母親,心中只想到自己,絲毫沒有顧慮過孩子的心情,根本不是稱職的母親。

可想而知,此時的母親內在受到強烈的侵害,感覺到被攻擊的恐懼,也開始激發起防衛自己的本能,而對孩子發出咆哮與指責:「哪有哪個家的孩子像妳一樣,對媽媽這樣的態度,不貼心,不懂事,我的苦妳一點也不明白,我的犧牲妳一點也不放在心上。」「我是欠了妳什麼嗎?給妳吃給妳住給妳學費,沒讓妳吃苦打工,沒讓妳餓著一餐,妳有什麼好埋怨我的?我是上輩子作了什麼孽,生出妳這麼不孝的女兒。」

當然母親們攻擊的回話,都不會好聽到哪裡去。母親此時無法自覺自己在說些什麼話,她被自己的情緒牽動著,想要打敗她眼前這個對她不滿意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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