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生當成事業來經營
霍華病發前那三年，我們每週都會碰面幾小時，有時在他的辦公室，有時在他家，有時是在校園散步。三年的時間不算長，但他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已經從指導教授變成良師益友。
 
我們天南地北什麼都聊，無論是沒水準或正經八百的話題都會討論。有時聊音樂、閱讀、旅行，也議論政治與經濟，分享家庭生活與哲學，切磋對企業營運策略與職涯發展的觀點，分析教育與經驗的價值，也分享為世界貢獻己力的想法。我們聊如何追求成功人生，如何從失敗中站起，怎麼設定目標，又該怎麼達成。
 
總歸一句也就是：如何開闢出一條工作與生活的幸福道路，修練霍華所謂的「人生志業」。
 
重新定義「人生志業」
「人生志業」這個詞常被用在幾個不同的情境，我最常聯想到的畫面是：獻身於目的崇高的活動，比如救助印度貧困百姓的德瑞莎修女，或是致力於海地重建工作的法莫（Paul Farmer）。除此之外，「人生志業」也能形容沒沒無名的困頓藝術家，或者是一心想完成夢想的發明家。
 
在霍華的定義裡，那些修練人生志業的人，除了聖賢與有識之士，還涵蓋每個希望在生命中交出一點成績的平凡人，包括：會計師、工程人員、老師、網頁設計者、律師、社工，或是企業主、非營利機構主管。
 
他所說的人生志業，也適用於你我。
 
對霍華來說，人生志業是把一個人無形的心血、情愛、希望和有形的需求與渴望整體視之，而不把這些互相依存的人性特質硬劃分成「工作」、「家庭」、「其他」等層面來看。
 
跟霍華談天說地這麼久，我的人生志業在不知不覺中，感染了他的構想和明智的建議，我卻沒認真思考究竟從他身上挖到什麼寶。我在哈佛遇到的聰明人不少，說有些人是天才也不為過，但霍華不一樣，聰明之外還充滿了智慧。
 
我終於找到跟霍華聊完天後，腦袋還轉個不停的原因。原來，他的智慧有如涓滴細流，灌輸到我的腦海中。我從沒遇過像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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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工作的關係，有將近四年的時間，我代表哈佛大學到全世界各地募款，有幸認識了一些地位顯赫的慈善家。我因此得以跟社會精英有第一手接觸，他們有的是大學教授、院長、校長；有的是企業執行長，以及各領域的創業家；有的是樂壇和百老匯的知名製作人與才子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