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某種意義來說,我們是有問題。我該從何開始講這件事情呢?」她沈默地坐了一會兒,就只是盯著杯子看。「大約一個月前,我們去參加一場晚宴,有位心理學家也出席了,他是某方面的專家。他長篇大論地探討『性慾的本質』(the nature of sexuality),他說同性戀和異性戀都是生命的常態,但雙性戀並不存在。比爾質疑他的觀點,但那位心理學家把他攻擊得體無完膚,他說雙性戀不過就是沒出櫃的同性戀。我們走的時候,比爾的心情真的很不好。比爾說那位心理學家說的話他沒有一句信的,但他還是想不出什麼站得住腳的反證。因為這個事件,我們開始經常討論雙性戀的事情。我們別的事情談得很少,這件事情開始影響他的工作和我們的生活。我們還得考慮到小孩,還有……我的天啊,我不知道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