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刷限量印簽版 馬尼尼為手繪+簽名
很多很多年後,當鄉愁終於可以正正當當的怒放,我手上剩下一撮難看的花芯。
我自己沒有故鄉,沒有這樣一個會特別想回去的地方,事實上我的童年並不在那個海邊。
我挪用的是我媽媽他們的故鄉,這也沒什稀奇的,我這一代人很多離開了就沒有回來過。
--馬尼尼為
馬尼尼為首部長篇,以虛實交錯手法寫上個世紀中移居馬來西亞的家族、寫賣咖啡養活一家十四口兒女的外公,寫生病高燒不事生產的阿姨、寫那些沒有發達、迷信、病怪、自殺的無用的同村人、寫女兒眼中勞苦一生單純良善的母親。
馬尼尼為以「無用」一詞形容自己的馬來西亞故鄉,她寫自己家族裡那些沒有學歷、艱苦謀生、病了瘋了甚至永無發達之日的人是無用之人,那片成長之地則成了無用之鄉。但她寫道:「但是這些東西已經在我體內生根發芽,只有我對這些人有興趣,對這些事有興趣。」為此,她用故事記得他們,用詩歌頌它。
★第24屆台北文學年金獲選作品
「小刀式的書寫,精準俐落,充滿張力。」
──第24屆台北文學年金評審主席 劉克襄 評語
關於故事:
馬尼尼為從一座廟的大火寫起,寫一群中國移民馬來西亞的人們,討海、種菜、開小店營生,包括「我阿公」和那一家十四個兄弟姊妹的命運,有到新加坡當護士的、有當小學老師的、有嫁給廟公的、有生不出孩子買小孩的,有高燒後腦子不靈光死了丈夫的阿嬌姨、有來到台灣念美術返鄉生子最後自殺的青學姊,當然還有帶來溫暖一輩子安靜守分的媽媽。故事裡這些移民,透過馬尼尼為的文字,眾生化身為一群「原始的存在」。時時面對無所不在的死亡、疾病與瘋狂。「無用」反倒是神賜福的平淡日常。
▌我的父母沒什麼好寫的
我外公他們在這裡落腳的時候,這裡是沒有廟的,也沒有大水溝。水清清澈澈,有點泥沙而已。從中國來的人很多,他們討海為生,種菜為輔。後來這裡開了三家咖啡店,我外公是其中一家。
那時發生的怪事很多,阿嬌姨在那怪力亂神的盛年出生。外公一家除了賣咖啡,還自己做包子、油條來賣,還要養豬、養雞、顧菜園、果樹。全家大人小孩都要投入生計的。
我三舅是這戶咖啡店人家唯一的知識份子,一家人把讀書機會都讓給了他。他到台灣唸了台大電機系,回去沒工作。運回了一大堆丟也不是不丟也不是的書,裝滿一個矮書櫃三層。他後來學腳底按摩,輾轉到新加坡醫院當清潔工。
▌不要責備她,那時候我已經知道我要寫她了。
當村人對生活的想望寄託在下一代讀書當醫生的夢想上,「阿嬌姨」因為呆,反而可以安然活在自己的時間裡:「在外人眼中阿嬌姨是街友是收破爛的。我知道她選擇的是一種外面的生活,她不在我們的時間裡的。我媽媽我四姨很常斥責阿嬌姨,不要責備她,那時候我已經知道我要寫她了。」
對誰都無害的阿嬌姨,也是個無用的人,但對馬尼尼為來說她是教會她寫作的人。「沒有人清楚她真正的學歷。她的存在她的事跡讓我想寫作。可她從來不知道我在寫作,不知道是她激發了我的寫作病。」
▌這種破爛命,到底是誰教她的。
「我媽媽」決定離婚,回老家租下路邊的店面,幫人裁縫做衣服,媽媽生病後,身邊的男人把照顧工作丟給傭人。
媽媽生養四個孩子,用手洗衣服洗了十多年,甚至洗到公婆家,孩子都長大了,丈夫決定買洗衣機,說因為他要洗內褲。
這樣的女子,是馬尼尼為的太陽,馬尼尼為寫她:「剩下一點點的牙膏,撿來的旅館牙膏,小小一條她都不放過。用她已經扭曲的手用力擠那牙膏,去擦亮冰箱、洗衣機。這種破爛命,到底是誰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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