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濱海的遠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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濱海的遠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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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走在多山的島嶼,每一步都是濱海的遠足
青年詩人的成長記錄;一場現代詩的紙上之旅
詩體自由的再追求,愛與自由所環繞的十九首詩
 
信步走在多山的島嶼上,每一步都能感受到遼遠之處湧動的海洋,這與島嶼的尺度無關,而是必須懷抱著遼闊的胸襟。這是一場濱海的遠足,所留下的足跡連結起人的情感和詩的實踐。
 
《濱海的遠足》共有十九首詩,寫家庭,寫交遊,寫仰望,寫詩的狀態。在完成《人該如何燒錄黑暗》後,蕭宇翔再擴大、延續幾個創作概念。一是持續錘鍊詩體的自由程度,並不畏懼散文化的處理,讓語言更具彈性時也更見開闊。二是嘗試長詩,像是音樂或是建築,在基礎下延續發展,收到變奏的效果。三是強調自平反瑣碎的日常當中,過濾語言,淨化語言,挖掘真實。
 
哪怕我不能寫詩給你,哪怕
我不能在此具名,常感覺
在這個世界我們其實
是特務,或者臥底(雖然我們
並不特別,僅僅
擁有比較多的痛苦僅僅
擁有比較多餘裕)以絕對強悍
相對天真,如蜉蝣掘閱
或者熱烈的蜜蜂
手捧甘露來回——過去
與將來,密謀與奉獻
是我們唯一的祕密唯一的
野心,不懼深沉
知畏世情,在惘惘的人世
內心,銅牆鐵壁
──摘錄自〈濱海的遠足〉

推薦人
吳懷晨、唐捐、陳育虹、陳義芝、須文蔚、楊澤 推薦
洪聖翔、王柄富 序文


宇翔常思考「詩人在他的歷史區間,其終生使命是什麼?」期許自己「成為一個更成熟的寫作者,把詩歌變成祈禱,與宿命共同遊戲,在這個世界留下一些堅定的痕跡。」這些並不是浮想或空話。宇翔以他對詩創作的敬謹,以天分與努力,正一步步靠近這自我期許。
――陳育虹
 
「誠心見證一個盛世」
蕭宇翔第二本詩集收入了一首兩百五十行,作為集名的長詩〈濱海的遠足〉,詩心機竅通明,氣象萬千,十分令我讚嘆。
他以構思一封「完整的信」(亦即這詩)展開敘事,寫給曾經相熟而今不在身邊的大陸詩友,溝通風雨災難、饑荒屠殺、焚燒叛變等人間情事,完成一趟關乎時間過去與將來的神思之旅。所謂「濱海的遠足」,既思索土地(包括異地)的發生,也關切古往今來歷史文明的轉折;面對諸多外在現象,先是承認自己可能帶有的犬儒態度,從而又辯證:在島上的寂寞與害怕或將不成問題。語法離合跌宕,有盡意與不盡意者,既凝重又流動,無疑地是一首言之有物、抒發有情的傑作。
宇翔年輕,卻能以熱情敦厚肯定詩人,以縹緲空靈肯定音樂,胸懷「三千里風景」,他相信世界沒有盡頭;珍惜每一刻時光,心思如泉流,為見證一個盛世——即使是非現實的,但在他心中已真實擁有了。
――陳義芝
 
遠足是專屬於年少的行徑:不下判斷,下山,排檔,滑坡,隨性疏淡中——或者手指不斷嶔崎磊落的山脈(我們也曾一同登臨嚴忍濃霧的玉山,腳踏堊化岩屑),或者到海濱請嵇康抽長壽菸(我們也曾一起立防波堤上見龜山島外的颱風洶湧拍岸消坡塊),或者就坐在關渡的課室中讀詩,陽光窗櫺上宛轉,幸福與無數塵屑降臨(我是否也參與了一切的造假性、文字的空性)。 宇翔的遠足是冷冷的緩緩的流動無盡的詩體,是清清深深搖晃蜿蜒的十九首長詩,足跡甚至走了五百行那麼遠。祝福他永遠少年般清爽、磊落。詩人總是在路上。
――吳懷晨
 

作者介紹

蕭宇翔
世紀末生,成長於桃園龜山,一七年負笈花東縱谷,隨後赴關渡取藝術碩士學位。出版詩集《人該如何燒錄黑暗》(雙囍,二〇二二),曾獲第八屆楊牧詩獎,第一屆台積電旭日書獎。生在第十二夜,命主紫微天相,易卦天醫,魔羯加射手,ENTJ型人,生命靈數358。

 

目錄

推薦序/洪聖翔
推薦序/王柄富
 
──自強南路九十四號                   
 
摺疊之冬                
情感教育               
回答                   
關渡                   
五峰山                 
 
──襄陽路仁愛幹線
 
七星山              
林口                   
箱庭          
給弟弟                 
 
──海拔3952公尺
 
石梯坪:二〇二三           
在南竿                 
在雪山對面             
 
──23°58'04.4"N 121°39'00.1"E
  
濱海的遠足             
  
──山嶺一號      
 
陳黎打電話給我         
和黃燦然去薩莉亞       
純園          
 
──最後一次,永永遠遠
 
楊牧(1940~2020)     
坂本龍一(1952-2023) 
海邊的嵇康              
 
後記
 

【跋并詩】
 
曾有人說二十五歲之後若一名詩人還要下定決心繼續寫詩,則必須要有歷史意識。我則徹底體認到,二十五歲之後是沒有詩人的。就像沒有人在二十五歲之後還是孩童。如今,我所生活的時間是這樣的流速,人以瘋狂的速度延長著生命,原因是,人正以瘋狂的速度在老去。詩在任何時代都是奢侈的,違反時間的基本結構,其理由在於,詩的同義詞是生命。換句話說,詩抗拒衰老,消逝,與遺忘。這當然是由於詩的形式,盡其可能地摺疊時間,壓縮時間,重組時間,以此暫止時間,甚至縱身其間,使之橫溢,逆流,迴旋,甚至重寫其過去,預知其終點,甚至,容納人物,情節,因果,或未及預設的結局。是時間,摧毀了一切,卻使詩不減反增,愈見其美。在我們的凡塵俗世,永恆來不可遏去不可止,本是將熄的浪花,翻騰的燭火,一瞬的事。
  
曾有一名詩人撥動琴弦,以歌詩哀悼亡妻,而震動天地,打開了冥府之門,步入大隧,帶著妻子折返,卻在回歸地面前的最末一刻,轉頭稍瞥,又使亡妻墮回茫茫大霧。詩人獨自踏在青草地上,兩手空空,只有草地上的露珠,渺渺的月光,潮潤的空氣,久久不能忘懷。他彷彿剛走出一座電影院。詩如電影,是纏綿而專注的瞬間,墨跡流動的畫卷,是歌聲毫不喘歇,但是仍然會邁向終點。詩是人,在冥茫天地裡一時百無聊賴,大費周章,傾全力心念,透過精密的控制,所幻化出的,一種比現實更堅實的真實。換句話說,詩是虛構,以虛構來出生入死,對此,詩應引以自豪,因為現實在人生的尺度上,在今天,多多少少是帶有求死欲的,卻又禁止人的死亡。而詩的虛構,志在鼓勵生命,喚起人的感受力,而不僅僅是自娛娛人。相反,它直見性命。
 
二十五歲以後,沒有詩人,只有人生。詩寫者不再享有一個身分作為特權。在這個年歲,濟慈不幸死於肺結核,而楊牧剛作完兩年兵,準備前往愛荷華。對我而言,剛剛戒了菸,沒有肺結核,更沒有愛荷華,此刻正在成功嶺服役。在成功嶺,軍隊的清晨,山腰的淡靄,曙光傾斜,我只有一本筆記,寫長長的信,信下墊著一疊詩稿,集名濱海的遠足。
  
我懂得瘂弦所言「生活即詩歌」了,這是一種求真意志,縱然帶著悲觀的色彩,在六〇年代存在主義之後,在四〇年代奧斯維辛之後,不,早在柏拉圖之後,詩歌已被證實為虛實不可捉摸,甚至就是一種欺騙。然而,古來「為詩而辯」何其多,雪萊就曾寫過:詩喚醒人心,且擴大心的領域,使它涵容,和合眾多未曾被理解過的心靈。並且,他說,道德中最大的秘密是愛,即暫時捨棄我們的本性,而把別人的美,視若自身的美。
  
詩歌能否為現世而寫?一個人能夠在什麼程度上,懷揣與現世共存,懇切的心意,這樣緊擁著,多重時空中的對錯淵藪,使得語言也能夠,真正成為「人類的居所」,一字一字拓寬了,這世界多麼緊迫,不斷壓縮,捲襲,稀薄的空氣?
  
如此我也不免想起,在浪漫主義年代,詩人們確實積極深信──詩歌即生活。詩人深入現實,以血肉之軀頑抗,以湊韻的詩句,行隱喻,美刺,托寓,或以長篇的敘事捕捉定型的人物風景,於人情世故,於生死疲勞,對抗時間裡,空間裡的暴政──人類總相殘,天地恆無情。人不再執著於個人意志的擴張,而是旁及山水,自然,宇宙,旁及他人,民眾的死傷與憂傷。那是一個探詢自由,平等,博愛的時代。而在我所身處的時代,平等博愛,無限他者,這些一樣重要,甚至就是不變的真理,始終指引著思維意志的方向。
  
雖然,詩人的消亡是無可追蹤的。詩人集詩一冊,往往要耗費個三年五年,甚至七年十年。而若十年尚未集結,你以為他還在摸索變化,深刻沉潛,然而,若十五年後仍未有消息,你或已遺忘他的詩,而他的詩筆詩思,或許,早在第一年,第二年時早已放棄,轉移到了別的志趣,而這也無可厚非,容易想見。沒有人知道,沒有人告訴我,這是不是我的最後一首詩。我已一百八十多天沒有寫詩了。只能盡可能保藏我的詩心,錘鍊我的詩筆。詩筆可以理解,但什麼是詩心呢?詩的真實,與現實並不相容,雖然未必就不真。常常是,它更真,但迫於現實的壓力,詩人產生了自我的懷疑,於是詩心,如秋後的樹葉隨風消散,垂萎不復升起。
  
但詩不只是修辭,不只是隱喻或托寓。詩是人生,是一個人對人情世故的理解,在危難時刻的判斷,是人活在此岸的安慰,和對彼岸的憧憬。是詩,能從森嚴中透出波俏曖昧,亦能在炎涼裡認取清爽雋趣,使人有悠然自得的額外空間,使古今對話,供內外周旋──絕非用作品的豐碑去借貸,抵押,交換,取代人生。我們只有一個人生,只有一次人生。而人生的救贖是一種辯證,要在鬆緊之間平衡。當文學乾癟,垂萎之時,有紛紛人世的滋味可以灌溉;而當人生困苦緊張之時,也還仰賴文學的疏瀹澡雪。
  
所以我說,二十五歲後,不再有詩人了。沒有這個身份,也就滌除了這個疑心。寫詩的人,就只是一個普通人,偶現詩心,為詩一首,順應春來秋去,讓微風剝復一些落葉,催動一些根莖。因此,內外在的分裂可隨生長彌合,而現實的壓力本是人生的泥土況味,詩人不必再自我垂憐。
  
再也沒有詩不詩的問題了。穿過漫長的空洞,充斥時間之中,只有無限索引,一顆流動的心。
  
  
天才總是成群結隊地死去
活著的人,原諒太少
又遺忘了太多,不知道
天使就在我們之中
 
巧俊的人,精於卜卦,立命
哀怨身在淺灘,這一代不如前朝
壯志未酬,縱任私願已了,苦笑著
天才總是成群結隊地死去
 
狂狷之士,最後一刻鬆開了
握緊的手,悔悟於那人家
早已原諒了他,當十指
再緊握,天使就在我們之中
 
隱士,躍過了是非,愛恨的泥淖
難免要一同呼吸,清早的塵埃
夢中如遇至親,也將愕然驚醒
天才總是成群結隊地死去
 
憨人,那過熱,嗚咽的笑容
動作一絲不苟,始終不盡人意
忍受著眾人的體諒,他日夜淚流
天使就在我們之中
 
而我,辜負著他們而活
原諒得太少,遺忘了太多
如果當時的我早知道
天才總是成群結隊地死去
天使就在我們之中
 
 
二〇二五・十一 關渡、瑞穗、成功嶺
 

詳細資料

  • ISBN:9786267640135
  • 叢書系列:雙囍文學
  • 規格:平裝 / 352頁 / 19 x 12.8 x 1.76 cm / 普通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 出版地:台灣
 

內容連載

和黃燦然去薩莉亞

看完了「詩」,去看詩人
茶餐廳都關了,我突然能夠欣賞
一夕陌生的西門
入夜後兀然繁華
因詩人的臨幸
恍如身在異國,我想。
「咦我是不是來過呢,」他說
「好熟悉呀……」我的菸灰
飄上他的夾克;他的肩膀
寒風中靠著我的臉頰
搖搖晃晃中,就在前往薩莉亞的途中
想起波赫士:詩
就埋伏在街角那頭──
遂順著詩人的目光尋索
一個阿姨舉著牌子高聲朗誦:
「阿咪陀──佛!阿咪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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