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典翻譯文學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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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評論家很少注意到,特別是晚年時期的布赫迪厄,其「生成結構主義」(structuralisme génétique)最突出的特徵,在於能夠頑強地抵抗當年諸如讓客體重新歸位(relocalisation des objets)、語言學轉向(linguistic turn)、實用主義等主張,以及,簡言之,也在於能夠反對種種新發明,或拒絕去拆除那些被籠統稱之為偉大範例者。面對著整體性理論垂垂欲倒的姿態,布赫迪厄提供另一安心保險的出路,否則也著實便利通順。自從一九七九年《區判》(La Distinction)一書付梓後,即他聲譽如日中天時,他始終意念堅定地去創製一套愈來愈與眾不同的體系。該體系並不追隨當時的主流議題,也就是,不去唱和那些由於整合模型(modèles intégrateurs)日漸衰落而引發的主題,也不追隨自社會之可理解性(intelligibilité du social)的一般基模(schèmes généraux)而衍生出來的題材。因此,與二十世紀末最後二十多年間,大多已改頭換面的社會科學作風相較,晚期布赫迪厄的主張總是反潮流的:〈年鑑學刊〉(Les Annales)的批風已開始轉向,並自一九八九年某一具宣言性質的刊號啟航,但他則敬而遠之;對於科學研究(sciences studies)的諫言,其批評毫不留情;針對四處嶄露頭角的新實用主義(néo-pragmatisme)、其中部分見解乃由主張相左的門生所挑起,他也反唇相譏。他在法蘭西公學苑的最後一門課程,後來二○○一年彙整以《科學的科學知識與反思》(Science de la science et réflexivité)為題而出版,就是最佳例證:在該書中,他向彌爾頓(Merton)與波普(Popper)致敬,藉此與布魯諾.拉圖(Bruno Latour)以及其他科學研究的大將相爭鋒。我們一眼即可認出布赫迪厄立說中與時代潮流大唱反調的才華,故又為其強而有力的理論建構增添一股不願隨波逐流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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