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小說大展_領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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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蒂莫,我認識了迷幻圈的其他人。我特別喜歡薩沙.舒爾金(Sasha Shulgin),他是極其出色的化學家,在隱藏於柏克萊後方的山間純樸小屋裡,成立了一間世界級的化學實驗室,並在美國政府的特別許可下,發明及測試了數百種新的迷幻藥。他是我認識腦袋最清醒、性情最討喜的人之一。
 
蒂莫有一小群追隨者喜歡滔滔不絕談論某種迷幻藥可以培養同理心,某種迷幻藥可以帶來歡愉感,還有很多迷幻藥可以保證世界和平、精神滿足、永恆的才氣。他們往往視藥如命,就好像電腦科學家可能把電腦視為有生命的人工智慧一樣,他們把迷幻蘑菇裡的迷幻分子視為可為人類帶來智慧的生物。(我不得不說,迷幻藥的研究者常為了掛名、補助金,以及科學界的其他常見利益,而陷入爾虞我詐的無聊糾紛,所以那些迷幻藥的烏托邦效應不可能那麼強大。)
 
迷幻烏托邦有一種自動化的特質,後來竟然與科技自由派的觀感融合得很好。那些強調大家需要為烏托邦而奮鬥的老派馬克思主義或艾茵.蘭德思想(Ayn Randian)都已經過時了。
 
迷幻思維確實以一些方式讓我的VR理想主義更臻成熟。在他們追求烏托邦的背後,可以發現更有趣的概念,例如「心景與場境」(set and setting),意指迷幻藥分子在缺乏脈絡背景下,不會真正賦予任何特定的含義。例如,原本大家認為MDMA(搖頭丸)純粹只是提供愉悅感,或是一種神入感激發劑(激發同理心)。後來發現,它在通宵營業的歐洲舞廳裡,還有興奮劑及感官增強劑的廣泛效用。現在研究人員正在測試它用來治療創傷後壓力症候群、甚至自閉症的療效。
 
所以,精神藥物分子可以有廣泛的意義。雖然我從來不覺得VR和迷幻藥有相似之處,但「心景與場境」原則至少也適用於VR。VR可以是美麗的藝術和同理心,也可以是可怕的監視與操弄,其意義取決於我們怎麼設定。
 
當時科技圈嗑藥的風氣很普遍,賈伯斯很愛滔滔不絕地講迷幻藥。
 
當大家流行嗑藥,尤其是迷幻藥,或至少抽個大麻時,我面臨了很大的同儕壓力。我從來沒試過那些東西,連大麻都沒抽過。經常為此解釋原因實在很麻煩,大家總覺得我不跟著嗑藥很不給他們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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