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典翻譯文學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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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覺認為迷幻藥不適合我,就那麼簡單。我不是在批判誰的選擇,我覺得現代人不得不加入社群網路的壓力,跟那個感覺很像。對於社群網路,我的立場也一樣。
 
有些人說我騙人,因為他們覺得我「幻想及知道的事情」,只能靠吸食迷幻藥才能辦到。我想,我本來就是一個沉迷幻想的怪胎。蒂莫.利里幫我取了一個綽號:「對照組」。我總是現場唯一沒嗑藥的人,所以也許我可以當基準。也許迷幻藥讓人變得更坦率。
 
一群人之中,總是得有某個人當對照組。多年後,理查.費曼得知癌症開始蔓延時,他覺得自己體驗迷幻藥的時候到了。他的計畫是在大蘇爾的懸崖峭壁邊,和幾個嬉皮女一起泡在熱水浴缸中。他要求對照組在場,幫他注意懸崖的距離,以免墜崖。他吸食迷幻藥後,變得非常滑稽,完全失去計算能力。他開心地指著頭說:「機器故障了。」
 
有一種迷幻藥和VR特別有共鳴:一種亞馬遜地區的化合物,名叫死藤水(ayahuasca或yage)。威廉.布洛斯寫過它,一些有名的著作也提過。
 
這種藥物文化認為,它可以在人與人之間建立心靈聯繫。食用者的共有體驗是一種超越言語的交流方式。所以,大家對死藤水的理解方式,很像我對VR未來的看法。
 
兩者的相似處不僅於此,它們都可能讓人嘔吐。這句話可不是隨便說說,它們都需要承擔風險、做準備,也可能需要犧牲。這些都是促成儀式崇拜的完美條件。
 
如今的VR已經很少讓人暈眩嘔吐了,我們現在連演示時也不準備嘔吐袋。不過,有些VR工程師仍對死藤水文化相當癡迷,而且最近巴西也放寬了對死藤水的管制。矽谷有一群VR的高階管理者常南下巴西體驗,加州也有一些活動試圖重現亞馬遜的儀式。
 
我從來沒試過死藤水,所以無法評斷其功效。我只想說,我從來沒看過證據顯示,喝下死藤水的人之間有心靈聯繫。我周遭有些人不只喝過一次,所以我談這個話題時,總是像走鋼索一樣提心吊膽。不小心偏左的話,就有人說你迷信;不小心偏右的話,就有人說你是化約論者(reduction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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