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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家族

最後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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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日‧和‧本】菊池寬、書店大獎與四國

    文/鬼武士2014年05月02日

      關鍵字:四國! 幾天前總算抽空看了《KANO》,棒球熱血青春無敵自然不必多說,讓我眼睛一亮的是,情節中竟出現了菊池寬先生!當年仍是採訪記者的他,竟和嘉農有這麼一段淵源,實在沒有想到。好,這……和書有什麼關聯?菊池寬是誰? 時間再往前回溯,三月中旬,本人有幸生平 more
  • 【週四|來談書,別談戀愛】貝莉:村上龍那殘忍的溫暖

    文/貝莉2012年02月09日

      我一直愛村上龍勝過村上春樹,也特別喜歡他的口頭禪「我不太喜歡工作,所以都趕快寫好出去玩。」 村上春樹曾經說村上龍的「好奇心像鯊魚一樣」,也因此,他文章創作的類型跟議題特廣,他不但是電影、音樂、美食跟美酒的愛好者,也很關心社會議題,不管是邊緣人、社會觀察甚至是毒品雜交、援助 more
 

內容簡介

誰敢保證未來五年,繭居族的問題會不會出現在你我周圍?
精準推測社會問題的小說家村上龍
用愛與關懷,寫下熱淚滿眶的感動小說。
台灣首度出版!

  為什麼我就做不到呢?
  像每個人理所當然聊天、工作、談戀愛、享受人生,
  像一般人一樣去上學,去理解什麼是正常行為。
  但我不想聽到任何人的聲音,不願看到任何人,
  我討厭說話,更厭惡白天的日常……
  爸爸說,家人無論如何一起吃晚飯是很重要的,這是什麼強迫道理?
  媽媽說,加油喔!我都這樣了還加什麼油?
  妹妹說,想搬出家,因為哥哥的暴力,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投訴,社工人員說:單單靠你的力量,是無法救出任何人的。
  可是,我不是要救別人,我是要救我自己……

  在拯救與被拯救之間,在自立與依賴之間,
  唯有放掉家人彼此的羈絆,才可以找到自己的生存之道。
  村上龍第一本讓人落淚的小說《最後家族》,殘酷而幸福!

作者簡介

村上龍

  本名村上龍之助,1952年出生於長崎縣佐世保市,他是小說家,也是電影監製。

  村上春樹曾經說「他的好奇心像鯊魚一般」;而村上龍自己說「我不太喜歡工作,所以總是盡快寫好出去玩。」

  第一部小說《接近無限透明的藍》獲得第19屆群像新人獎、第75屆芥川賞,作品的尺度在當時引起不小的社會騷動,初試啼聲便於日本文壇擁有了屹立不搖的文學地位,至2005年為止,該書在日本的單行本加文庫本銷售量,已達350萬冊。

  除了《接近無限透明的藍》,2000年的《共生虫》獲得第35屆谷崎潤一郎賞;2005年的大作《離開朝鮮半島》(暫譯),獲得第58屆野間文藝賞與第59屆每日出版文化賞的雙重肯定。

  村上龍的許多部小說亦曾被搬上大銀幕,如《接近無限透明的藍》、《京子》、《跑啊!高橋》(電影片名改為「跑吧!一朗」)、與《69》;或被改編為連續劇,如《最後家族》。

  過去村上龍曾被宣稱是日本「年輕一代的旗手」,但他拒絕「被定位」,活躍於電影、電視、廣告、音樂、旅行的他,永遠敏感觸摸時代核心,將社會脈動化成筆下一部部緊扣人心的奇異作品。

大田出版作品:
《共生虫》、《希望之國》、《五分後的世界》、《到處存在的場所 到處不存在的我》、《69》、《跑啊高橋》、《Line》、《料理小說》。

龍的部落格一村上龍 台灣讀者召集令

www.pixnet.net/indexblog/hotarticle

譯者簡介

鄭納無

  台灣台北人。曾留學德國多年。擔任過展覽會翻譯、社大文化課程講師。於大田出版的有《小精靈》、《小狼人》、《悲傷動物》、《鬼磨坊》等譯作。喜歡蔬菜種植、翻譯好的文學作品,以及有關樂活和台灣的書籍。

 

詳細資料

  • ISBN:9789861790718
  • 叢書系列:大田日文系
  • 規格:平裝 / 232頁 / 16k菊 / 14.8 x 21 x 1.16 cm / 普通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 出版地:台灣
 

內容連載

第一章 二00一年十月X日、內山家的早餐
昭子
二樓秀樹的房間傳來搖滾樂的低音貝斯,天花板好像在震動,但不是那種會吵到鄰居的音量。秀樹不喜歡和鄰居有摩擦。先生秀吉和女兒知美還沒起床。秀吉的早餐時間是固定的。會在七點三十五分整進來飯廳。那時,土司、沙拉或荷包蛋就得上桌。知美的起床時間不一定。醒得早的話,有時也比昭子早起,有時則睡得快要遲到,連頭髮也沒梳就來吃早餐。

昭子先前上網查了信。沒有延江清的。他昨晚才剛寫來一封信,昭子也回了,所以想說,也許對方又會有回信來。延江清是個二十九歲的木匠,比昭子小十三歲。因為昭子固定到精神醫師竹村的診所,兩人就這樣認識了。延江不是病患,竹村醫師的住家兼診所翻修時,他修理了屋頂和柱子。是他先搭訕,然後兩人一起去喝茶。串燒烤肉店、夜總會、居酒屋,木匠早起所以十年多沒看深夜的電視節目等,聊了這些話題。無憂無慮閒話家常的延江,看起來異樣的健康。

之後,開始和延江通信。去精神科醫師那裡、見諮商人員或去繭居族家長的聚會時,有時也會和他一起去吃午飯。和延江見面時,總會想到秀樹。坐在咖啡館,兩腳開得大大的延江,可樂的冰在嘴裡咬碎的聲音,大聲談論著日本足球代表隊的事──看著這樣的延江,總會想到為什麼這個年輕男人如此精神奕奕地在外頭工作,而自己的兒子卻足不出房間。然後就有了罪惡感。延江到現在都沒牽過自己的手。可是比較延江和秀樹時,或是和延江笑著而忘了秀樹的事時,昭子就意識到一種罪惡。

秀樹變成繭居族,是高四重考進了大學之後的事。第一、第二志願學校沒考上,進了東京都內不算有名的私立大學後,沒多久就開始了。不過在高四那年就已經有徵兆出現。有一晚,昭子準備了宵夜的拉麵,端進房裡,秀樹的背影讓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憔悴。放那裡吧。秀樹頭也沒回這麼說。把麵放地板上,要離開房間時,叫了一聲「秀樹」。沒有回答,又叫了一次。「幹嘛!」秀樹轉過身來,低沉的聲音似乎不高興。眉頭皺著、臉頰消瘦、眼神嚴厲。昭子脫口而出,說了聲「加油哦!」秀樹表情看似悲傷,起身走過來,拿起拉麵的碗,喊說「都這樣了還在說什麼加油!」同時把碗摔在地板上。從那晚起,秀樹似乎就變得古怪了。

秀吉進來飯廳。正好七點三十五分。領帶、白襯衫,抱著虹吸式咖啡壺。秀吉偶爾會應酬一下打個高爾夫球,此外沒什麼算得上是嗜好的東西。在家裡也幾乎不喝酒。唯一喜歡的是收集咖啡用品。虹吸式咖啡壺三個、義式濃縮咖啡用的濾壺一個、電動磨豆機、附有磨豆機的煮咖啡器、幾組咖啡杯……。

早上,秀吉一定會自己泡咖啡,也替家人擺好杯子、倒咖啡。他也一定會替秀樹準備杯子。雖然秀樹偶爾會從二樓下來,但幫他倒的咖啡卻從來沒喝。在秀樹繭居之前,秀吉很重視家人一起吃飯這件事。再怎麼忙,晚餐回家和家人一起吃飯,就像是秀吉的家訓一樣。秀樹和知美還小時,他就告訴他們,家人一起吃飯無論如何是很重要的。

但是,秀吉進入公司以來,就一直在業務部門,招待客戶的外食情況也很多。今天會有點晚,但還是想在家裡吃飯,能不能等我一下?這樣的電話常打回家,這種時候,獨特的沉悶緊張就會發生。秀樹和知美都得空著肚子,等到八點、九點,再晚的話到十點,等秀吉回來後,才有辦法吃飯。小時候,秀樹和知美應該都喜歡家人在一起吃飯的這種習慣。但是,對業務員的家庭來說,家人全體一起吃飯的規定,恐怕是太勉強了吧。即使這樣,秀樹也從沒反抗過,有時還會責備不聽爸爸吩咐,想先吃飯的知美。

會員評鑑

3.5
3人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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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則書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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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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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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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18

正如書封面的介紹:"殘酷而幸福",村上龍一改以往一定要寫些聳動到不行的題材的風格,例如描寫殘酷、現實、頹萎、黑暗的世界與邊緣人物,這本書的確會讓人感到"幸福",原因有二:1.結局是溫馨的正面收尾2.書中人物的人生觀、價值觀都非常地正面、積極與樂觀。

我想閱讀村上龍在日本應該算是十分時尚的行為,而他的每一次出擊都十分地成功。這次不再是描寫黑暗到不行的題材,而是描寫一個很正常很普通的中產階級家庭,有爸爸、媽媽、哥哥跟妹妹,每一篇章都以各個人物的視點寫所發生的事,所以你可以知道每個人物的想法;村上龍是個用功的作家,從書尾看他曾訪問過的專業機構以及人員就可以得知,這樣才能精準地掌握到各方面的表現。
書中描寫到"繭居"的方面,並沒有講出是什麼醫學上的確實地改變了哥哥的繭居習慣,只說他為了拯救住家對面遭受家暴的女子才走出"繭居",這個由他在繭居期間從望遠鏡偷窺對面住家發現的事實,確實有點天馬行空。
不過,為了"繭居"一事,父親常跟哥哥發生衝突,甚至還出現動手毆打的橋段,導致父親必須去外頭住旅館,事後才在電話中冰釋前嫌;電話裡互相道歉互訴情感的對話實在令人動容,村上龍描寫父子關係的功力一流,差點令我落淚。日本人似乎沒有"孝順"的觀念,一切都是最原始最剝落了禮教的外衣後裸露的情感;父親被裁員後到鄉下開設咖啡廳,結尾時一家人聚集在咖啡廳,朋友問道:"這麼快就有客人啦?"父親答道:"不,這是我的家人".....光這句就足以為這美麗的結局作下最感人熱淚最溫馨動人的註腳!!
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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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
2011/07/28
喜歡的部分是大約5頁的律師
「想拯救女性這件事,是配偶爆力的第一步」
全文平鋪直述,但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即是律師說得那段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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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
2009/08/25
許\多讀者是因為誤會而認識並瞭解村上龍這位日本全方位鬼才作家,連我也不例外,因為許\多人是把另外一位藝術家「村上隆」和「村上龍」搞混了,村上隆是法國名牌LV的圖案設計者,與我所要談論的村上龍差一個字,只是這兩位村上先生幾乎是同一個時期被台灣人所認識,所以有許\多人會將兩人搞混淆了。

村上龍是一位相當讓我好奇的東洋作家,而讓我好奇的兩大因素是一、他從來不再寫重複類型與模式的作品,也就是他一直執著於文風的求新求變,他除了寫出一本本風格截然不同的書以外,他還跨足劇本、電影、電視與廣告等領域的創作,換句話說,「村上龍拒絕被輕易定型」。

而村上龍另一個讓我覺得不可思議的地方是,村上龍的創作跨足文學、藝術、影劇甚至於音樂,他的小說從反戰、叛逆少年、迷幻、推理到寫實,然而他從1999年以後竟然跨足到財經領域,最近幾年以來他的創作重心儼然成為一個財經趨勢大師,如1999年的「那些錢能買什麼呢—泡沫狂想」、「景氣與個人的幸福感」;2000年「貨幣會說話 美麗的匯兌市場的魔力」;2001年「投資才有希望」、「對立與自立 結構改革的衍生品」、「收縮的世界,閉塞的日本 後911時代」;2002年「為了避免被騙,所以我學經濟」、「日元貶值+通貨膨脹=黎明抑或惡夢?」、「鮪魚,日本經濟到個體,再到你自己」;2004年「人生成功\者的定義和條件」;2006年「七年來關於日本經濟的疑問」….等等,除此之外村上龍還主編了財經類型的電子報供人閱\覽。

這也會讓讀者連想到「盲眼刺客」、「女祭司」、「雙面葛雷斯」、「使女的故事」的作者,加拿大國寶級女作家、最有希望為加拿大奪得諾貝爾文學獎的瑪格麗特.愛特伍,2008年秋天出版了一本財經類型的作品「債與償」,一改她長年的純文學創作範疇;從村上龍與瑪格麗特愛特伍的跨領域創作企圖,我大膽的預言,未來十到二十年的世界創作潮流將會重專才轉成通才,既然可以從文學出發到財經的領域,那麼,對我從財經的邏輯世界當中找到人文關懷的出口,似乎也非完全不可行吧!

回到本書「最後家族」,這本書讓閱\讀者發掘了三大問題:繭居族的困境、家庭價值的破壞與重生、救贖的意義,此外,本書也具有兩個相當值得探討的文學手法與極為高明的暗喻,以及日本社會從泡沫經濟以來的困境實錄。

一 、繭居:

「最後家族」一書的主角是21歲的繭居族內山秀樹,他和他的家人父親秀吉、母親昭子、妹妹知美等四個人,構成這本書的重心—繭居者及其家庭;秀樹是個無法也沒有意願與外界接觸、溝通甚至於見面交談的繭居族,每天從早到晚都把自己關在自己的小房間,別說外出上學、工作,連與他人甚至於家人之間的交談溝通都完全逃避,繭居是一種類似行為能力退化的行為,無法處理自己與他人的關係,村上龍在本書提了形成繭居族的原因:對人恐懼、社會不適應、理想的自我和現實之間產生差距、醜陋恐懼症、被欺負的妄想….,對繭居者鼓勵與指責,不但沒用反而有害,所以無法用一般的方法面對繭居族,而且繭居族往往退化到會用暴力去解決自己所無法化解的情緒。

看了這本「最後家族」,我的腦中浮出一個超級繭居族的畫面,對人恐懼(恐懼並輕視非他族群的南部鄉親)、社會不適應(他在台灣每一個重要時刻都選擇與時代價值不相符的選項)、理想的自我和現實之間產生差距(當他的支持度低到不到15%的當下,他依舊是自我感覺良好)、醜陋恐懼症(所以他需要每天慢跑與游泳來克服對身體醜陋的恐懼症)、被欺負的妄想(他永遠有一種被前任者欺負的恐懼,所以必須不斷地清算前任者)、退化的暴力(在民主相當深化的台灣竟然祭起無限的政府暴力對待示威者)。

繭居者和嬰兒是很像的,對嬰兒斥責也好鼓勵也罷,是一點效果都沒有的,對於嬰兒的對待方式就是等待嬰兒長大,等待嬰兒漸漸獨立自主地管理自己,嬰兒長大只是時間的問題,然而要等到繭居者能夠獨立自主地生活,就絕非是時間可以克服的。

二 、家庭價值的破壞與重生

這個家的家長秀吉,是個很傳統的傳統夕陽產業中的業務員上班族,也是一個很傳統的男人,他習慣權威式的命令(當然也習於聽命於上司的權威),在他的觀念中,「一家人一起飯」是一個家庭的幸福象徵,即使他必須加班應酬,他都要求全家人等他回家吃晚飯,從這點看來,他所追尋的家庭幸福是很浮面的,或許\更精確的說,是他的能力所不可及的「幸福」;在我閱\讀的當下,身為繭居族秀樹的父親秀吉,其實也是一個更大的繭居族,中年的他承受了不景氣與裁員陰影的多重壓力,而他也和兒子一樣無法從壓力重重的「繭」當中自我突破,村上龍形容父親秀樹是:
「當了十年二十年的上班族,只看了履歷表就害怕起來,在同一家公司工作了二十年以上,讓公司保護著是理所當然的事。公司有同事,有能推心置腹的上司,有住房津貼,有交通津貼和保險,….害怕看見離開公司之後赤裸裸的自己。離開公司的保護後,…害怕變成自己一個人。」從這段陳述就可以看到父親秀樹,和千千萬萬的日本中年上班一樣,作繭自縛而無法也不願破繭而出,更廣義的來說,是陷入傳統日本社會的升學主義、父權至上、終生僱用制,這類「擬似家族關係」的過時泥沼中。

扛起責任的一家之主要的是自由;終日感到疲憊、被大量需要的家庭主婦,更會感到寂寞。所謂家庭,在每個人心中到底是什麼樣?妹妹知美則是大學入學的應屆考生,處在對自身未來迷惘未知的十字路口。一家四個人在經由設法幫助他人的過程,重新回頭檢視自我,進而拯救自己。

本書有個英文副書名:「Out of home」,這比起漢字書名「最後家族」四個字更適切地抓住這本書的核心,書中家庭四個人的相處似乎只是一場形而上的行禮如儀,四個人各自有其生命的其他重心與出口,如父親因為受到繭居兒子的暴力攻擊後不得不搬出這個家,而在外自行租屋,然而父親離開「傳統模樣的家庭」這個壓力鍋,一個人在外獨自居住時,卻有著「很多年都沒有過的舒服心情與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母親昭子一直有個精神外遇的對象、高中生的妹妹一直想要和珠寶設計師男友私奔到義大利,而繭居男秀樹每天晚上更是透過照相機的鏡頭窺視隔壁的受虐婦女,也就是說,當這個家庭的基本功\能因為父親的壓力與秀吉的繭居病情而漸漸喪失之際,家人的情感出口自然就會向外宣洩,只是,村上龍選擇了一個比較「皆大歡喜」的結局來替本書的繭居問題尋求一個突破點,這個突破點就是英文副書名「Out of home」,父親因為搬離家庭以後,心情得到舒解,而願意正面地誠實面對被裁員的窘狀,並認清了自己的能力極限,把造成自己與全家經濟壓力來源的房子賣掉,不再背負完全是能力所及之外的房屋貸款;繭居族秀樹因為想要伸出援手幫助鄰居的受虐太太,而亦然決然地走進人群與主流社會,除了替受虐鄰婦尋求各種援助以外,更因此找到了人生的目標,漸漸地脫離繭居生活;這個在背負傳統價值矛盾的家族,卻在所有成員一一離開這個家(另一個層面是離開家的經濟束縛)之後,他們通通獲得重生與救贖。四個人從一個原本穩定但是卻讓人窒息的家中走出來。


三、 救贖的意義

母親昭子在這個家扮演著「被需要者」,同時也是被壓抑者,她與丈夫已經多年沒走性生活,當她一步步地對著外遇對象說出她的需求時(喝一杯咖啡、作愛的種種需求),或許\她在當下無法滿足,但是她的心已經得到完全釋放。

繭居青年秀樹在繭居躲在黑暗房間裡的日子中,照相機的偷窺鏡頭成為他唯一與外界的溝通橋樑,照相機鏡頭下的世界成為繭居者唯一的寄託,而這個世界中的唯一人物因受虐而對外露出求助的一絲訊號時,秀樹為了最後的寄託而不得不獨立起來,除了救人更是自救,在拯救與被拯救之間,在自立與依賴之間,唯有放掉家人彼此的羈絆,才可以找到自己的生存之道。

當然我認為繭居者秀樹的救贖來源除了想要獨立救人以外,他的壓力來源—更大的更背負壓力的繭居者-他的父親秀吉離開家庭也是很大的因素,其實縱觀整本書,經濟壓力是這個家的壓力根源,所以我們可以看到本書從頭到尾,不斷地計算房貸餘額、房價多寡、秀吉的薪資與家中的開銷,很少在純文學作品中可以看到不斷出現的金錢計算,可見,村上龍想要表達「現代日本繭居問題之根源是經濟衰退」這個說法,這也和村上龍從1998年以來將創作的重心與興趣移到財經領域,有著相呼應的時空。

本書最後家族這些隱含著深層無奈的房貸壓力,真的可以讓讀者面對充斥著美麗包裝的購屋廣告時,有些警世的作用,一個人不必刻意地學習他人的成功\或幸福模式,更別沉承受著負擔不起的包袱。

這本書有兩點相當高明的文學手法:

四、場景的多視角

這本書的敘事結構是有趣的。村上龍讓同一天的事情在四個主角之間不停的切換,讓我們得以看到家人們的不同角度。這樣的切換,一方面如同劇本的角色設定一樣,讓我們對角色的內心能更深入,另一方面,卻也讓我們理解這四個家人之間對彼此的感受,以及對家庭的不同立場,原來,家人對家庭也各自有廻異的立場呢!

這種以多視角的方式處理故事,好處是可以展現作者的意圖,在這種沒有絕對答案的內心情感作品比較可以發揮,如果用在推理類、寫實類的小說時,恐怕會流於角色們各說各話而削弱了主題的彰顯,村上龍在本書中用這種多視角(好像好幾部攝影機從不同角度拍攝同一群角色在同一個佈景的不同對話之畫面),處理地還算細膩,劇份相當均分,只是閱\讀起來會有些「不斷重複」的厭煩感,所幸這段處理方式佔本書的全部篇幅不到七分之一。

五、畫面的錯亂:

正常的文學作品,不論是小說還是戲劇,主角與主要背景相對於配角或次要背景,主角應該要有更深的外表或形象上的陳述,而主要背景也應該起碼會有一點簡單的描繪,然而村上龍卻沒有給予本書的四個主角(內山家人)任何的一字一句的外貌與形象的形容詞語,這個家的家人給讀者一種完全模糊的印象,可是村上龍卻對主角一家人以外的配角群不少的外貌的畫面,如妹妹的男友近藤:「看起來營養很差…長得不高。」,精神科醫生竹村:「似乎喜歡打網球,臉和手老是曬成古銅色….。」,連那個虐妻的鄰居柴山都有很長的篇幅去描寫其外表:「留長髮,後面綁個髮髻。臉龐輪廓深邃,高高的身材。」

另一個更耐人尋味的寫作佈局,本書最後家族的主角一家人住在一起的房子,那棟讓父親壓得喘不過氣的房子,那棟讓兒子退化到繭居其中的房子,那棟讓媽媽完全失去自我的房子,那棟讓年幼的妹妹急著想要逃離的房子,村上龍竟然沒有寫下任何字句去形容,也就是說,本書完全沒有這棟房子的任何畫面,完全不給主要場景任何畫面,但卻對鄰居的房子、妹妹男友的珠寶設計工作室、爸爸搬離家的暫租房間、精神病院、媽媽與木匠男友談天的咖啡廳…..等等次要場景卻全部都有場景的描述。

不給主角外表的描述,是方便讓閱\讀者找尋和適的角色作自我投入,不給主要場景一絲一毫的畫面,我認為是突顯「房屋」在家庭生活中的種種矛盾,房子到底是家人聚集的場所,還是家庭的全部,房子在家庭生活中扮演什麼角色?村上龍用模糊焦點的方式去讓家與房子做一個脫鉤。

終究,秀樹還是慢慢走回社會,一家人卻只能各自去發展其不同生活,到底是感傷呢?空虛呢?還是解脫呢?已經無法在全家一起吃晚飯的感覺當然會讓人傷感然而新時代的家庭究竟是互相扶持,還是在互相扶持的名義下,把彼此牽絆住了,讓彼此窒息,反而失去了更多的東西呢?

照例我要挑出本書一句佳句:「They can\’t make me quit! 想放棄和有人要我放棄,是完全不一樣的。」

最後,身為創作者兼重度閱\讀者的我,提出一個閱\讀的好方法給各位,一個作者通常會絞盡腦汁去構思他的作品中的「最後一段」或「最後一句」,不管與書中故事有沒有關係,最後的結尾語通常是作者的內心世界,而本書的最後一段是:
秀吉不好意思的說:「是我的家人。」

即使這一家四個人已經各自追尋屬於自己的生活,就算沒有住在同一屋簷下,永遠還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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