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我的一生一直在與憂鬱症搏鬥。在我童年時期,它就像條深色的面紗,伴隨極痛苦的童年經驗,由現在所謂的「憂鬱遺傳學」透過我的血液和大腦傳遞。
在我十歲的時候,我的父母因為我的心情帶我去看精神科醫生。我是得到了一些幫助,但也發現更多性騷擾形式的創傷。這個經驗導致我更加的憂鬱。
既有的憂鬱和騷擾,往後都會化為我成年後復原力的兩大支柱。然而,當時還是小男孩的我,不可能知道這點。我知道的只有混亂、痛苦和深長的黑暗。由於創傷和黑暗籠罩著我的青春期,十六歲時我再次接受治療,半大不小的我,在接下來的十年一直都在談話、寫日誌、用藥、自我用藥、寫作、思考、感受、退縮、對抗、冒險和喜愛我的出路中度過。
每個過程都發揮其作用,長達十年的治療也幫了很大的忙。在我三十出頭時,我真心地感到自己是個已經治癒童年創傷且生氣勃勃的有用大人。但我仍在跟憂鬱症搏鬥。藥物是有幫助,因為它讓我睡得更好、終結成癮、不再吃會引起過敏的垃圾食物、運動、建立親密關係、自我覺察提高,並且投入治療、屬靈操練和紀律。事實上,葛雷哥里‧詹茲博士在這本新書的章節中提出的許多練習,都成為了我自己人生中的最佳實踐。
然而,憂鬱症還在我的內心蠢蠢欲動,時不時地提醒我它還在那兒。我們需要持續的幫助、持續的陪伴,以及不間斷的自我覺察。
此外,我們還需要好的老師。
葛雷哥里‧詹茲就是好老師,而《不再憂鬱》則是忠貞、有力的同伴。我能這樣證明它的最佳實踐:盯著黎明天空好幾個月的某個人,可以證明看到的陽光少之又少,只有沉悶、麻痺、壓抑的狹窄角落命運。然而,接著發生一些轉變,世界在動、人也在動,這人有了新的感受:再次看見迷人可愛的世界,沒有晦澀、沒有恐懼、沒有內在的風暴。終生遠離憂鬱症是個真實的概念,即使我們知道它的最大力量來自個人有能力將它以豐富的比喻實現。
認識葛雷哥里‧詹茲博士、跟他談談憂鬱症和成癮相關的事,並且為他創辦的診所──希望所在中心提供諮詢和訓練,已經成為我職業生涯的一個亮點。我們不光只在華盛頓州的艾德蒙市(Edmonds,座落於美麗山丘腳下的診所位置)共同努力發展計畫,也在全國各地一起演講、訓練、研究和寫作。
位居全人健康與安適領先地位的葛雷哥里和他的團隊,他們肩負起重大議題、重要主題,以及悲傷、成癮、焦慮、疼痛和失去的宏偉旅程,並且永遠心懷最佳實踐來進行這些。這間診所、從業人員,以及詹茲博士,齊心協力一同為前來求助的個案帶來新的希望。在與詹茲博士的情誼和在「希望所在中心」的諮詢工作中,我最欣賞這項工作的兩個基本戒律,同時也是這本書的根基:
靈性過程(聯通性、奧秘、目的、正念)的重要性,它為醫治憂鬱提供了基礎
在人類靈魂和軀體中,身與心的概念不能分開:要想醫治憂鬱,我們也必須醫治身體
藥丸或許對軀體有用,但光憑藥丸並不足以充分實現任一戒律。身體需要活動,心智也需要活動;飛行員再好,也只能跟他(她)操控的飛機一樣好。
在《不再憂鬱》中,詹茲博士將其畢生的成果融入匿名個案的人生故事,再加上同事和科學研究的協助,共同成就了這本為身陷憂鬱的人所寫的感人、易讀、刻畫生動且不可或缺的美好著作。
無論你的旅程進行到何處──不管是你當前正與憂鬱症苦苦糾纏,還是你的子女或其他某位家人身陷晦暗恐懼,你在本書都能找到醫治過程的藍圖,讓你獲悉成功擺脫糾纏所需的細節。
在現今憂鬱症統計數字飛快成長下,「希望所在中心」的取向不只提供及時幫助,還可以拯救生命。
麥可‧谷瑞恩博士
《紐約時報》(New York Times)暢銷書《拯救我們的兒子》(Saving Our Sons)和《女孩的心智》(The Minds of Girls)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