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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植物與版面〉
若不將花卉描繪下來,很難以恰如其分的眼光欣賞它們的美麗;而要在花朵變化之前,逼真地畫出它們的面貌又更顯困難。──《普羅瑟碧娜:路邊野花研究》(Proserpina, 1875)約翰.羅斯金(John Ruskin),
十八世紀的全球探險家正為大自然多樣性和經濟潛力歡欣鼓舞之際,商人、醫師、軍人和殖民官員紛紛將大量植物送往歐洲各重要城市。這些植物有的被種植在花園裡,有的被壓製成乾燥標本,保存進植物標本館,並在十八世紀逐步發展成植物學研究不可或缺的工具。一七○五年,曾擔任英國女王瑪麗二世御用植物學家的雷納德.普拉肯內特(Leonard Plukenet)出版了《植物大全》(Amaltheum botanicum),由至少六位雕版師為數百種植物製作了一百○四幅蝕刻銅版畫。這些扁平畫作看起來像簡易的示意圖,難以表現植物的自然面目。問題或許出在這些植物太過新奇,而製畫的藝術家並不熟悉植物的基本結構,也不太了解構造之間的關係,甚至可能受他們所參照的植物標本來製畫影響。
在《植物大全》的最後一幅插畫中,右上角是巴西東北部某種馬鈴薯的嫩枝,有著三片葉子、幾朵花和幾個花苞,更重要的是,有一根皮刺從左下那片葉子上方的莖冒出來。包括這幅畫在內,共有二十幅畫是根據威廉.丹皮爾(William Dampier)採集回英國的植物標本所創作;他曾是一名有私掠許可的海盜,在一六九九年至一七○一年間,由政府資助的環球航行中蒐集到這些標本。這些來自澳洲、巴西和東南亞的標本被丹皮爾「博學的好友」借給普拉肯內特和他的工匠,這位好友就是博物學家約翰.伍德沃德(John Woodward)。
普拉肯內特書中這幅巴西馬鈴薯的畫作,有整整一百多年都未受到外界注意,直到一八一三年才被法國植物學家米歇爾.杜納(Michel Dunal)正式列為新的物種,學名是Solanum brasilianum。不過,這種植物只在普拉肯內特的畫中出現過,經過數十年的搜尋都未發現活體植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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