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啊！」

片刻之後，她終於停了下來，斜著眼看向返魂香，「妳這傢伙，究竟是走了什麼狗屎運？不僅能住上這麼漂亮的房子，還有專屬司機、專屬廚娘，甚至還有那樣一個有錢有勢的美男子僕人！吶，我說，這些好處到底是怎麼得來的？」

返魂香對上她試探的目光，有些緊張地辯解道：「不是妳想像得那樣……狸鬼和花姨都是宵語先生的式神，不能算是我的專屬司機和廚娘，不過當然，我也確實受了他們很多照顧……至於宵語先生，與其說是我的僕人，倒不如說是老師更貼切……」

「呿！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傢伙！」小築冷笑著翻了個白眼，發出不屑的低哼，「那我問妳，妳願意跟我交換嗎？」

「欸？」

小築拿起桌上的一小瓶香水，若有所思地慢慢把玩。

「妳有沒有想過，我們兩個有這麼多的共同點，又都失去了一部分記憶，身分來歷都是謎，為什麼妳會是至高無上的神子，而我卻只是一個無家可歸的流浪兒呢？說不定，其實我也姓『返魂』，我也有資格成為神子，如果當時我也摸了即身佛的話，會不會現在住在這裡的神子就是我，而不是妳呢？」

返魂香瞪大眼睛，愣愣地望著她。

「我……我沒有想過。」

「那妳現在想一想唄？」小築滿臉笑容。

她的頭忽然歪向另一邊，眼睛圓瞪，同時用十分大驚小怪的口吻驚呼起來：「不會吧！妳的房間裡居然還有獨立的浴室！妳這個可恨的傢伙，我現在真的要嫉妒妳了！」

返魂香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小築便興奮地衝進浴室，在圓形浴池裡放起了熱水，然後一邊哼著小調，一邊除去身上髒汙的緊身服。

「妳要洗澡？現在？」返魂香結結巴巴地問道，視線不知該往哪兒看。

「不可以嗎？」小築雙手扠腰，正大光明地展現自己的裸體。

「不、當然可以，請便。」

待小築踏進浴缸，舒舒服服地將全身浸沒在芳香浴液中後，返魂香在她身邊的椅子上坐下，語氣認真道：

「關於妳剛才的問題，老實說，我一開始其實並不想當神子，哪怕是現在，我也不確定。」

小築立刻接著說道：「那正好！不想當的話就跟我交換吧，我正求之不得呢！」

返魂香迷茫地看著彷彿是鏡中人般的小築，一時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