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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人格這個概念,也就是我們此處試圖想瞭解的一點,對我來說,能夠派上用場的情況似乎很有限,很可能對其他人而言也是如此。自我則是另一個模稜兩可的概念,因為當我謹慎檢視這個「我」時,我的喜好、習性、記憶和偏好沒有多少能明確歸類,例如貧困無依或獨立自主,勇敢或怯懦。我決定,最佳策略就是克服猶豫、憂慮與求正確,用看來正確或最得人讚賞的答案來回答。我在遵守紀律、高度理想化、獨立自主和謹守原則等欄勾了「幾乎總是」,而嚴正摒除懶惰、煩人、拖延和懶散。
一週後,在摩頓有時間為我的人格「評分」後,我們在他家碰面看結果。那是一間樸素的平房,位於一個我未曾去過的住宅區內,我看出其布置的風格屬於中產階級的天主教徒,大約是一九七○年蓋的房子—十九世紀田園景觀的照片,兒童搖椅上放著一隻泰迪熊,一尊聖母像俯視著衣櫃。換句話說,平凡無比—至少直到我們走到餐桌前是如此。餐桌上放著三個一呎高的娃娃—稻草人、錫人、獅子,還有(這是什麼電影啊?)一個塑膠的貓王娃娃。
我事前決定好一開始就要批評這份測驗,因為倘若我在測驗結果出來後才批評,他可能會認為我是藉此轉移他的分析裡對我的任何批評。我問他,我怎麼能說行銷(那是測驗用語之一)是否適用於我?這是個名詞,看在老天的分上,雖然我或許「擅於行銷」,但即使想像力再怎麼豐富,我可不是「行銷」。我告訴他,這種草率的作法是無可原諒的,然而我發現這麼說之後,可能無意間就洩露了我嚴厲、無情的人格。
摩頓絲毫不為所困,他拿起了貓王娃娃,娃娃的雙腳從箱子裡垂直彈出,活像可怕的僵屍,他告訴我,他藉這個娃娃來指出「這娃娃和真貓王間有著相似之處,就如妳和妳的人格類型間也有相似之處一樣。」我想提出抗議,說這個娃娃確實還滿像貓王本人不幸變胖前的年輕模樣;至少任何人都可看出這不是一個芭芭拉娃娃。但那會錯失我想提出的更大問題,也就是假如這份測驗沒有意義,那麼我在這裡做什麼,而且這和我找工作到底有何關係。何況他現在把貓王放到旁邊的茶几上,只剩下我們和這些《綠野仙蹤》的人物了。
我們繼續進行到測驗結果。結論是我的分數「幾乎可適用於所有的人格類型」。我在原創性和實際應用上得到最高分,如果在人格分析表上標曲線,我的對應線連結到「良好」與「慈愛」。他撫摸著相對應的娃娃說,這代表我是錫人再加上一點點獅子。接著,他拿出令人困惑的投影片,它們一直都放在旁邊的檔案夾裡。這一次,我決定要追根究柢一番,但是當他晃動著上有套疊三角形圖案、標示「九型人格學象徵」的投影片時,我能說的只是,「這個圓圈在這是幹嘛的?」他解釋說,這是用來使「圖案協調」(換句話說,他只是單純喜歡這圖案的外觀而已嗎?),同時也可顯示「我們講的是一個全人」。我已經心灰意冷了,又問,那麼那個大三角形呢?「這些是智慧的三大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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